只见白师傅开口道:无悔,想要什么礼物?
无悔心中一想,平时吃穿不缺,一应小玩意儿师傅又不会送,一时竟也想不出。骆邑城的东西,几乎没有自己不知道的。
白师傅见无悔一幅无所求的样子,不自觉抬嘴笑了笑。起初拜师时只道纨绔子弟想要真心从师,只怕要费两年功夫。不成想竟也十分顺利。
只是这白师傅不知,从拜师后第二日,也就是父亲命令到军营训练的第一日,他就想抵死顽抗,不要拜什么师,不学什么技艺,更不想骑马,最主要的是不想起床,为此阿吉在床前又是磕头,又是央求,最后竟是因为阿吉说:第一日不去,定会被师傅们看不起。
骆无悔虽然心里嘀咕,自己一个孩子,看得起看不起有什么重要,就不去,但心里终究不知如何想的,艰难的从温暖的床上爬起来,阿吉帮助更衣后,忍着屁股疼痛,骑上马,上得街来。
天还是青灰像一个极大的帽子一样盖在这骆邑城上,骑在马上无声的风悄悄吹来,撩着脸边的头发,似是渴求脸边的温度一样。
没想到街的两边已是灯火通明,不但铺子里的,街边的摊位还更显热闹些,有各种各样的吃食,冒着热腾腾白色雾气,带着空气中弥漫了各种不同的香味。无悔心念一动,从阿吉牵着的马背下来,和阿吉一起到边上的混沌铺子坐下。
不多时一看起来七八岁小妹妹吃力得端着一个比她还要胖出许多的托盘,把两碗馄饨放于桌上后退去。如此料峭时节,她竟是满脸的汗水,听她柔柔道:哥哥请慢用。便又快速离去,这离去的速度比来时快了许多,又穿梭于其它桌子间。
无悔心想,自己有一个妹妹多好,一定极尽疼爱她,呵护她。只是老娘生自己时就险些留在鬼门关回不来,摇摇头还是算了。
吃过饭,又重新上得马来,屁股有些疼,但他忍着没有再向阿吉抱怨。之后也能日日按时起床,一连三月,连阿吉都觉得奇怪,这个懒惰成性的少爷如此变化,难道是每日吃那街中馄饨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