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自家餐馆里,一个食客进门的第一时间就是问我家的猫咪“哔哩”呢?本来我伤痛的心已平复下来,一下又把我的心思掀起了波动。
我们家的猫咪“哔哩”已于五天前离家出走了,只怕是再也不回来了。
出租屋,是“哔哩”和我们常住的地方,这几天每天都给他留了一个窗口,也许他哪天回来,或早或晚,能进得了屋,不至于在外风吹雨淋,挨饿受冻。
每次回家,只要听到了汽车发动机的响声,“哔哩”就会端坐在门口,企盼着我们的回来,隔着门唤他一声,他会“喵喵”地应答。如今呼唤,再不见“哔哩”的回应;早晚去周边寻找,也不见“哔哩”的身影。
看样子,你是决意要离开了,两三天前的郁郁寡欢,两三天和“波吉”的争吵,最终的结果却是“哔哩”的决意离开。“波吉”是我大儿子带回来的另一猫。一屋难养两猫,真的验证啦。现在“哔哩”走了,才来几天的“波吉”,现在没有“哔哩”跟他吵闹了,看似也不高兴了,每日晚边坐到门口,就等着“哔哩”回家,看不到“哔哩”,还总是出门去寻找。我不知道猫的记忆有多久,是否同我们人类一样,终究有份淡淡的念想之痛杵在心间。
因为念想,我便在QQ空间为之留存了“哔哩”的相片,命之萌萌哒影集。在这春雨里夹杂着丝丝寒意的夜里,春雨的丝丝绵绵,从那屋檐处的滴答滴答,“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
缘聚缘散,人如此,人同宠物亦如此。离别,于人类也是必然之事,许许多多的别离,成就了人生,随着岁月流失,慢慢地都沉淀到岁月波澜的最底层……而玻璃心逐渐硬化、麻木,轻装方能前行,再大的悲痛,当时已过,时间都能将他抹平。
七个月前,一只刚满月的灰白色的英短小公猫,是友人打电话给我预留的。我去看过,有四只小猫,三母一公,就他最顽皮点。后一直忙于事务,差不多给忘了,又一个月,友人再致电,说猫还在,于是去领回了家。把他抱在怀里。友人说:“你看,他同你有缘,抱着就喜欢。”“怎么说是喜欢?”我问,“他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就证明他对你有好感,有安全感。”
我见他端坐雅正,虎头虎脸,说就叫“虎子”吧。小儿不干啦,说他是个猫,还叫虎子,不如“哔哩哔哩,”就叫“哔哩”吧,于是他就有了正式的名。剩下就是猫粮、猫食盆、猫砂。虽说我给了他一个自动饮水器,但“哔哩”从来不喜欢去那个小小碟里喝水,总要去卫生间喝那大桶的水,是否大桶的水才喝得痛快,这我就不知了。至于猫砂盆,哪倒是不应教的,去那拉屎撒尿,自觉得很。先用前爪刨个坑,然后撅着屁股拉屎,拉完后又用后脚,把猫砂往后蹬,直至埋严,还回头闻闻,才放心地蹦出猫砂盆。
四个月后,我们盘了一间餐饮店,把他一只猫留在出租屋,明显地感觉到他的寂寞无聊,于是每天就同我们一样,早出晚归。
早上同我一起,从驾驶室上来,先坐在我的位置。叫他一声:“哔哩,到后面去。”他才乖乖地爬到后面,有时也会爬到靠背顶,站得高,看得远。好奇永远是猫的天性,圆鼓鼓的眼睛观望着外面,他不熟悉的世界。
刚开始在店里,我是铪他穿上胸背,拴上牵引绳的,防止他乱跑,但他渴望自由的心是拴不住的。一次次尝试挣脱,终究让他学会,先是一只前腿挣出来,再慢慢全身而退,出来之后,似有成就之感。从此便再也难拴了。最喜欢跳上到门面前的一条四方凳上,隔着玻璃,看车来车往、人来人去。
“哔哩”去哪里,无论那里环境高雅与否,在他心里,出租屋那才是他的家,到了晚边,他“喵喵”叫着,吵着要回,过年的时候,我们搬去新房里住了几天,“哔哩”每日每夜都会守着门口,好似在责怪和疑问,怎么还不回家呢。只有回到那个出租屋里,他才睡得安心。
但“哔哩”终究还是出走了,也许是养猫该具备的心里承受。猫的忠诚度是不同狗的,狗一但认了这个家,打他也不会离开的。但猫不同啦,他小心眼,他会生气、吃醋。这次猫的出走,不必太多地去责怪小儿子没看管好,责怪自己不该训斥“哔哩”,责怪大儿子带回了另一只猫。一切的一切,聚散离合,佛说,一切果皆有因。既然走了,就肯定有他走的原因。
说什么人生一帆风顺,尽剩坦途,那不过是一种心愿、祝愿罢了,人生总是风雨兼程、阳光雨露并存,坎坎坷坷总是人生常态。所以一只猫的离走,一只猫的来到,都是你人生日子中的一段,一段情感的起起伏伏。
你想“波吉”的到来,也是他前主人的断舍离。一只猫与你的陪伴,能否长长久久,长长久久又是多久呢?
七个月的猫,对于猫生来讲,还未成年,还是青少年阶段,出走在外,也许会遇到新的主人,那是“哔哩”别样的猫生啦,我不必作过多的伤感啦。只是陪伴了我七个月的猫咪,我由是作点文字,以排遣我内心的一点离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