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罗敷端坐梳妆台前,略显惨白的面容映在铜镜里,神伤过度的憔悴依旧掩盖不了面容的娇洁。唇似水晶,眉如柳叶,削过似得脸庞是那般直入人心,令人窒息。唯眼眸中的无限哀伤和脸色的那份病态,使人惋惜有惹人疼爱。
“会面安可知?会面安可知?……”
手把木梳理青丝,口咏天语哀相思!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依旧有条不紊的妆扮到位,不差分毫。伤是神伤,心系爱人,不乱梳妆。
歌声已不显初到庐江时的无助了,想她出来时,不过年方二十的姑娘,身伴一书童,看是婷婷玉立,想来是楚楚可怜啊。那时的歌喉很甜,歌声却很凄婉,待到伤悲处,泪水涟涟,整个人儿也缩成一团,身影轻颤。
本来秦罗敷是该有婚配的,郎君姓孟,名秋胡,有察举在身。二人本是青梅竹马,及至成婚年纪,两家家长也都赞许,便定了婚配。但是,孟秋胡为了察举复考而入东都洛阳,临行前便定下成婚的一切事宜,只等孟秋胡归来成亲,她只是希望郎君早日归来。
希望,是种令人迷醉又沉沦的东西,但秦罗敷的心里有幸福的希望,
怎料孟秋胡入洛阳一待,便是长居,直到一年后遣书童带给秦罗敷一份手书。这一年来,秦罗敷虽说孤单,但有盼头,可是却只等来了一份手书,不自觉便失望了起来。
秦罗敷接过手书时,已隐隐感到了些许什么,又抓摸不到,在父母隐忧的注视下便匆匆回房了。
待到再有消息出来时,已是晚饭时分,却只召唤书童入内问话。在秦氏父母的威严关爱下,书童带了晚餐入闺房。秦罗敷本想细问孟公子近况,怎奈书童也支吾不清,秦氏便负气决定去寻得郎君,了解因由。
于是,便威逼胁迫书童结伴逃家出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