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抖音里虚拟的狗血剧看太多了吧!关于轮回,我是从夜风穿过瓦缝那会就开始思索,直到有一束七彩的光晕从童话里冒出来,我都没能够搞清楚!后来有人问我知不知道,这辈子就是上辈子说的下辈子。
这个话题直接就把我整蒙圈了。我们还有下辈子吗?下辈子究竟是什么样?谁能告诉我,谁又能告诉我!其实轮回这样的事情我真没想过,我想的是长生,是永恒,是心安理得。
所以关于这样的话题我听说过很多,也刻意的让它们在我的笔尖下流淌。
母亲和父亲搬到城里很多年了,从租房到定居在姨妈的老房子,其间也发生了很多事,忧伤与快乐,反正就是涕笑皆非。两个字,幸福!
关于家和故乡,我一直都没有深究过。反正父母都在身边,那些童年的回忆从来就没有丢失过。倒是那些关于炊烟和云雾,鸡飞狗跳的场景时有想起,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我是个外钢内柔的人,好像从来就没有人能真正了解过我。我也就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生要让淮来了解过自己。所以问心无愧和心安理得就常伴在我左右了。也包括有时候我会脆弱得比女人还女人。
第一时间听到母亲心有余悸的说厨房蹋了,我在安徽的芜湖。心一下就紧了起来,我马上就联系大侄女去看一下他们爷爷奶奶。
三十多个小时的舟车劳顿,一下子就全没了,工作也就更不重要了。好在没费多大的周彰,在帽子叔叔的协助下,有惊无险地拿回了我的身份证。又马不停蹄的往家里返。刚好遇上了国庆的前两天,车票是空前绝后的紧缺。
从芜湖到成都,抑或是到重庆方向五天内根本就没票了,站票也没有。怎么办?怎么办?时间已是下午16点正……
这都难得到你吗?上车补票不行吗?老表在电话里调侃我说。一语惊醒梦中人呀!对,买同次车的短途票,上车补票。
K1152到合肥有票吗?
座票没有,站票要不要?
售票员懒洋洋的问我。
17点半的哈!
可以,可以。
我有得选吗……?
列车上的人流,一下子就让人感觉又回到了九零年代,亲切!拥挤不通!空气里都弥漫着汗水的味道。好在我的背包里装的是被子和衣服,正好车厢接头处靠门的过道里还有一个放包的位置。
嗳!大哥,能把你的小包挪一下吗?我放一下包包,过道里人都没发动了,我很客气的对那个大马金刀地坐在地上的人说?旁边一位大姐很热心地往一边让了点位置。我看得出他是很不情愿的,没办法呀!节假日嘛,能买上票已经很不容易了,但凡有办法,谁又愿意花钱买罪受?
冥想和站军姿是好多年没有在列车上从复的故事了。好在两站地大姐就在合肥下了车,我也顺理成章的可以窝居在列车过道的一隅,看人来人往,赏人生百态。忽然就想起来了郑愁予的那首《错误》。
我打江南走过
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的开落
东风不来,三月的柳絮不飞
你的心是小小的寂寞的城
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
足音不响, 三月的春帷不揭
你的心是小小的窗扉紧掩
我哒哒的马蹄声是美丽的错误
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列车进入湖北,与重庆接壤的相邻两个城市,山洞慢慢的多了起来。这让我想起了青春,想起了列车上的很多故事和怀旧的金曲。也包括那年夏天我从绿皮火车的窗户里,把头探出窗外在漆黑的山洞里听风吹过的声音和凉爽。
那种隆隆的声响和岁月就扑面而来,许多人物和故事也扑面而来。总感觉自己在时空的遂道里穿行,在这山与那山里穿行。洞很深,遂道很长,时光也很长。一下子就从密密麻麻的这山与那山之间穿行了三十年光阴。把那么多的过客和归人从我身边匆匆略过。
母亲的厨房好在只是房顶塌陷,而且刚好吃完午饭,一切搜拾完毕,父亲出去了,母亲坐在堂屋里,正把玩着手机。就听到轰隆一声心惊肉跳的巨响!一片狼迹,锅碗瓢盆砸了个稀巴烂。那种心有余悸的场面从母亲的描述里,在我阳刚而脆弱的胸腔穿过,从我满溢水雾的眼睛里穿过。
现在屋顶换成彩钢棚的,差不多也就三千块钱那样子,刚好就是我在火车上那两天。母亲说:街道办让把墙粉一下,多少给补肋一点。补不补就随意吧!粉一下也好,防止脱落嘛,刚好也可以彰显一下我的手艺,尽点儿女的责任。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看见母亲匆匆忙忙的端了碗猪脚汤出去,好大一会才回来。原来同村的一位长辈不久前租房在街对面,一日三餐都是大女儿送饭吃,好像明年该小儿子养了。小儿子安家在外省,每每说到小儿子准备叫他去养老院,总会唉声叹气,泪流满面!唉!八十多岁的人了,不容易呀!
其间,又说到了李老头。三十多岁就帮别人养儿养女,连个亲生的都没有。到头来被别人赶出家门,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其实李老头是可以起诉的,他为什么就不起诉呢?养育大于生恩,难道他们懂不起吗?
忽然就想起去年母亲做胆结石同病房的那个邻窗的老阿姨。三十多岁的时候,丈夫死了,毅然决然的另立门户,当时儿子刚成家,女儿正读高中。因为她的改嫁,女儿不得不辍学打工。可笑的是她帮别人养儿养女,到头来连老家一起修的房子,竟然是别人的户口,三十多年了连个结婚证都没有。房子是现任唐哥的,她只能借居。生病了后养儿养女竟然叫她去找自己的亲生儿女。
想想这些情事,听窗外密集的秋雨,突然就觉得其实来不来生的根本就不重要了!踏踏实实的,问心无愧的,心安理得的把这一生过好就行了。
爱该爱的人,做该做的事,比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