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执迷不悔的男人


他用情话征服了所有人 136



我唱呀唱/换了一个又一个搭档

我弹呀弹/爱情一次又一次受伤

我唱啊唱/唱的心酸唱的浪漫

唱的这么多年啊/都带着木吉他

——袁惟仁《木吉他》


你总想回到那个白衣飘飘的年代,也许是发现单车上白裙飘逸的初恋变得婆婆妈妈,也许当年为你弹吉他的少年现在大腹便便,也许你又一次带着受伤的爱情,再经过西门町的木吉他餐厅时,弹吉他的少年却已离去。你为现实的平凡和不堪叹息,只想听听从前的歌,还好有些人还在唱,比如一直弹着吉他的袁惟仁。

他写的歌,没有郁郁不得志的穷酸气息,没有开口闭口谈理想的矫揉造作,单纯的就是爱的心情。刚入行时,他在“木吉他”西餐厅驻唱,第一年是痛苦的开端。他用素描般的歌词这样描述当年:有天晚上我经过西门町的餐厅叫木吉他/想起1985年初次登台演出有多可怕/我的前面是芝麻龙眼 /后面是周华健/在毫无掌声的表演后/才明白自己是什么咖。后来在他接受的很多访问中,常常被问道,袁惟仁你为什么这么会写歌,他总是想起并感激走唱的那五年,他唱遍所有好听的华语歌曲,也尝透了一切好的坏的心情。

“我以为写首歌就能宣泄我的情感,你说我们都在贩卖情感。”会写歌的袁惟仁,他叹北京,无数的梦想都在后海的歌声里支离破碎;他爱上海,旧貌新颜恍惚之间时光流转;他惜广州,鲜艳的车票捧在手心里,忍不住的想要马上逃亡……曾辗转在一座城市苦苦寻觅的人,曾在一座城心伤落荒而逃的人,都被写进他的歌里。

他平时挺低调,是一首《听袁惟仁弹吉他》把他推到更多人眼前,这首歌的词曲并非他创作,但人们记住了弹吉他的袁惟仁,也开始关注他,于是发现那一曲清灵婉转的《旋木》,作曲人是袁惟仁。那一曲表达悲伤极限的《征服》,填词和作词那两栏的赫然写着的都是袁惟仁这个名字。他为别人写词、作曲,自己也会抱着一把吉他,唱为别人写的歌。有人被这一把温厚的嗓音蛊住,那个有卡带的年代,旋律在其中不停地转呀转,听他的歌,想自己的心事。

过了不惑的年纪,袁惟仁认定了音乐是他的“天命”,因工作之缘他得以流转于各个城市,也因工作之故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摆脱不了心中那份漂泊感。孤寂不安的情绪,在离家中被放大,此时,还是音乐治愈了他。驱车去往山间,关上车窗,音乐声开大,听自己的歌,听别人的歌,一切不安的情绪,因为音乐,仿佛都可以重新来过。

不惜歌者苦,但伤知音稀。情感不细腻的人或许听不懂袁惟仁,他不追求沧桑,也不渲染情绪,动人的力量是故事本身。比起带着醉笑陪公三万场的豪迈,比起吟唱良辰美景空虚设的绝望,他的歌也许稍显平淡,但也比杜撰的曲折更令人心潮起伏。听他弹着木吉他,唱你听过的歌,唱你辗转反侧的爱情。流淌的旋律像一股延绵的忧伤直抵心扉,诉说着你曾有过却从未被唱出来的心情。


音乐最珍贵的属性是记录时代,从前的歌,带着岁月的曲调,和记忆中的故事,仍旧有感动一代人的力量。人们能感受到从前的歌中就有诗和远方,甚至比现在更美。时代更迭,情怀依旧,那吟唱着爱和远方的歌如同造梦师,带给每一代人梦的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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