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我觉得自己不怕写东西,小学的时候作文总得奖,从二三年级开始因为写作文参加年级学校的比赛就经常往家里拿红红绿绿的蜂花洗发水儿。爸妈不当回事,我自己更没当回事。
初中时写诗,其中一篇发表在我们当地很小的矿工报上,至今还记得其中几句“我是一只鹰,在轮回的风雨中学会了飞翔,幕幕往事丰满了我的羽翼;高山挽留我栖息的身影,大海呼唤我凛冽的名字……”
我其实人懒,开心写两句,不开心纸上划拉两笔,我敬畏“写作”二字,“写作”对我来说一直有点儿大。写作意味着拉开架势,清空杂念,正襟危坐,文字可以诙谐揶揄尽是调侃,也可以立意深刻饱含思考,但写下来的东西终究不能是流水账。所以我更愿意把“写作”称之为“写字”,甚至愿意把这样语言的组织落实到妙语连珠的聊天谈话上,朋友之间嬉笑怒骂轻松互逗或报以关怀安慰,很少想严肃郑重的把它们落实到文字上。
最近几年和很多我这个年纪的女人一样(默默把自己归纳为上了年纪的女人),开心的成本变得越来越高,不再是早几年买个心仪的包,买套顶级的护肤品或者欧洲玩一趟那么简单而具体,开心的成本高到没有清晰的具象杠杆,高到底线延伸上涨哪怕你踮脚伸手也触碰不到,而人除了疲软无力之外竟没有解决的办法。当我不再想让这样的无力感继续蔓延的时候,才真正明白给生活一个出口让内心得以平静安宁的办法不过是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而已。
就这样才想到了文字,写字的过程很舒服,如同吸食完鸦片后产生的美好幻觉,人被带入一个纯美却又荒蛮的未知世界,期许与惶恐始终相伴,却愈发刺激。写作又呈给我一个完全没有功利之心的世界,因为纯爱就不在乎结果,欣然接受一片寂寞清冷,也不care无任何关注的输出。
断断续续在写,草稿里几万字加上简书上传的两万多字绝对算不上勤奋高产,惊异于很多作者的日更能力和毅力,神一样的存在。能用的只有碎片化的时间,白天上班,晚上熟睡的孩子躺在旁边,支起电脑觉得动静太大,干脆就在手机里写,写字的过程让人内心舒展,白天工作上的烦躁怨气竟然透过指尖全部流淌倾泻而出,我称其为治愈系写作。
因为朋友两三个月前的建议申请了公众号,只为有个呈现文字的地方,哪怕是个草台班子。可惜公众号后台操作比较麻烦,每次都是手机写完,发送到邮箱,最后一步排版上电脑操作群发;而我懒得把文章推送到朋友圈和其他社交账号,公众号着实荒废杂草丛生。相比之下简书更便捷,上传更顺畅,界面更加nice,直接依托手机即可全部搞定,于是文章转而简书首发。关键简书里有志同道合的朋友,有一个曾经遍寻不着的圈子。庆幸我那还未泯灭的念想有简书将其承载;庆幸还有写下去的愿望,时刻提醒我还没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你可千万不能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