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三、不成功的野艾蒿粿
昨天,在箬坑中学旁边的河边的枫杨林里,掐了许多野艾蒿,想着今天做一次野艾蒿粿。
早上,吃罢早餐,刚过八点,坐在阳台上,把野艾蒿挑拣一下。阳台的空地上,一冬也没有种植蔬菜,芳草萋萋,翠绿蔓延,清晨的风吹在手上,还有些许凉意,幸好阳光徐徐照来。野艾蒿捂在袋子里,已是闷出少许水分,得赶紧挑拣好洗净,趁着周日好做蒿粿。一根根艾蒿,取其顶端鲜嫩部分,拣去附着在上面的干草枯叶,挑出混杂在里面的嫩草。耗时个把小时,累得颈椎痛,一大袋子野艾蒿才剩下一小篮子。吩咐先生清洗干净,我则去菜市场买做馅的原料,挑了一条黄头的春笋,买了一块五花肉,三块钱的豆干,半斤腌菜。超市里买了糯米粉、早米粉以及水果,拎着满满一大袋上六楼,没人宠爱只能当女汉子。
回家,洗干净的蒿草焯水后,再次入锅加食用纯碱熬煮,一朵朵绿色的水花在锅里起起伏伏。间隙,笋去壳洗净,豆干、五花肉、野蒜均洗净切丁,摆放在各自的碗里。祁门人爱吃辣,馅里可不能少,婆婆给的干辣椒在绞肉机里打成辣椒碎。
一口锅里仍在煮蒿草,另一口锅浇油,煸炒五花肉丁,加入笋丁,笋丁难熟,得多炒一会儿,然后依次加入豆干丁、腌菜碎、辣椒碎,调味,最后放入野蒜丁,那个香呀可是无以言表。小子见了,忍不住说这可是极好的下饭菜。
蒿草煮好了,该调粉了。不锈钢盆里倒入三碗糯米粉,一碗早米粉,加入煮好的蒿草和汁水。筷子不停地搅拌,糯米粉黏性大,不一会儿,筷子已沾上一大坨粉,只得动手摘下来。边调边摘,凉的差不多了就下手揉粉,蒿草煮的很烂,搅拌揉捻过后已是碎片,粉也变绿了。
糯米粉多了,很黏手。包粿之前,双手沾上一些糯米粉,扯下一个粉剂子,搓成团,双手按压成饼坯,捏出一个小粉碗,舀上一勺馅料,左手托住,右手轻拢住口子,小心地往上捏,粉团也就有魔力地往上长,最终顺利合上口子,一个野艾蒿粿就包好了。
现代人都不用蒸锅了,喜欢用微波炉的水立方,预约上二十分钟,且不用管了。一边等粿出炉,一边继续包粿。
“嘀”的一声,蒸熟了,打开一看,粿做大了,卖相不好,接来得包小一点。小心取出,放在剪好的箬叶上,防止黏在一起。蒸了三锅,二十来个蒿粿,小有成就,却是有些疲累。可以犒劳自己一下,咬一口,软糯之余居然有些苦涩,馅料味道还是不错,酸、脆、辣、香,层次丰富得很。
只是我按照上次用鼠曲草(黄花蒿)的方法制作的,怎么会苦呢。百思不得其解,还在午睡的先生一语惊醒梦中人,说我用的是苦蒿。可不就是嘛,小时候我们总是用黄花蒿做粿,黄花蒿因其绵甜又被称之为甜蒿。这种野艾蒿,因其苦涩被称为苦蒿,老家多半是社日标新坟用此做粿,分发给村民。更离谱的是做粿时,我还把野艾蒿揉在粉团里了,不苦才怪,下次做只用熬煮的水调粉,应该就不会苦涩。
好在野艾蒿有药用价值,能理气活血、驱风除湿、预防感冒,多吃几个可以让身体更健康。只是,原本想着给同事带几个尝尝,如此不成功的就不献丑了,只能期待下次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