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的江湖,是金庸笔下的儿女情长,是古龙笔下的快意恩仇,是王家卫电影东邪西毒中的白驼山,是李安电影卧虎藏龙的刀光剑影。但今天,我们讨论的不是武侠的江湖而是民谣心目中的江湖——兰州。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故事,有故事的地方,就有民谣。民谣吉他,作为一种单纯干净的声音很容易被人喜欢和接受。好听的民谣音乐都像一个饱经世事的人,用淳朴通透的嗓音,讲述一个个或歌颂生活,或歌颂理想,或歌颂姑娘的故事。
有一段时间,我很好奇为什么那么多好听的民谣中都有兰州的影子。因为记忆中的兰州,除了兰州拉面,剩下的可能就只有苍凉的沙漠。好奇的是这么苍凉的地方,怎么会成为民谣人心中的江湖。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一句话:"兰州有的是被风沙洗礼后的沧桑与坚定。"才恍然大悟。民谣音乐人之所以喜欢兰州,是因为兰州有着那种被风沙洗礼过的沧桑和坚定,犹如饱经世事的民谣歌手歌唱民谣的江湖。
像所有武侠江湖中都有儿女情长一样,民谣中的武侠也有儿女情长。从宋冬野一首《董小姐》中抽着兰州的董小姐,到陈小虎《兰州故事》中扎着马尾辫的姑娘,从浩子《兰州》中不太爱说话的父亲,到低苦艾《兰州兰州》中再不见俯仰的少年。从野孩子《黄河谣》中想起我的姑娘,到纣王老胡《陌生兄弟》中陌生兄弟给我买的兰州车票。民谣音乐人用自己的歌声,唱出了民谣江湖的儿女情长。也娓娓道来了江湖的快意恩仇。
像所有武侠世界里的爱恨情仇一样,民谣的武侠也有快意的恩仇。在兰州有一个小城叫白银。五十多年前,在那片戈壁滩上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矿,随后很多人从各地来到了那里。他们架起各种大型机械不停地往地下挖,直到把那片荒凉的戈壁滩挖得灯火通明,兔走狼奔。就像张伟伟在《白银饭店》中唱的最恨你的那些人们,来到你的阳台下面,他们手中拿着鲜花,用它爱你也用它恨你。张伟伟用民谣来诉说着自己对白银的爱恨情仇。白银也承载了民谣的武侠。
像武侠江湖中的华山,白驼山一样,民谣江湖也有承载江湖的山。从李建滨《黄河淌过金城关》的金城关,低苦艾《兰州兰州》的白塔山,到白亮《孙大剩》的皋兰山。如果山在武侠的世界里承载着武侠情,那兰州的山就是民谣武侠中思念,理想,姑娘的寄托。如白亮在《孙大剩》中唱到的孙大剩,你多想在皋兰山下有个家。也如张玮玮《两只山羊》中两只山羊嘛 爬着山嘞 两个姑娘嘛,招手着嘞的温情。民谣音乐人,把自己的武侠情,寄托在了兰州的山水之间。用民谣声音,歌唱生活中的美好。
兰州,东经103度,北纬36度 中国版图的几何中心,华语民谣重地。有滚滚东流的黄河水,也有广袤苍凉的沙漠,有谁处可见的兰州拉面,也有兰州和烤串。正如张玮玮描述兰州给人的感觉就是“干净,简单,结实”。这也可能就是民谣音乐人喜欢在兰州呆上一段时间的原因。洗去俗世的浮躁,复杂。追求内心的平静,简单质朴。就像,武侠世界中,血月腥风的江湖中追寻最初的那份纯真,简单。
2016年8月21 01.35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