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人之路:十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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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今天没事干了,所以写点东西。

2015年9月开学的那天,按照安排,我们先是在自己原来的班里坐了几分钟,然后就被老师带上了楼。四楼,从前只有宿舍和专科教室,现在多了两个新组建的班级:九班和十班。我们终于明白了体检表上那些不存在的班级的含义。

嗨,不要走!这里就是我小学故事真正的开始。真正的开始。

自然,一开始大家都是和原来自己班的同学们待在一起,不怎么接触其他班的同学。但是现在我们是一个新的班级,由平均的各班同学组成的新的班级。我们会一直呆在这里,直到六年级的那个难忘的夏天。还有四年。仅仅两个月前,我们听到的楼上传来的震耳欲聋的,向低年级部班主任正式道别的声音,依然在我们的脑海中久久萦绕。不管怎么样,我们上路了。

迅速结束这种局面的就是我们的新班主任,杨老师。杨老师在我眼里一直是一个神话。我二年级时她还只是一个校本老师,等到我六年级毕业时她已经成了年级主任。我想如果全天下的年级主任都这样的话,那世界就和平了。也许并不是——也许只是巧合。杨老师快速确定了班级的基础情况。学生在成绩上并不呈正态分布,而是近乎平均。同学们的各方面也相当平常——至少表面上是这样。没有担任过中队长和课代表以上职务的人。天啊,为什么我所在的所有班都那么平均......就是这样一副不是实验班也不是放牛班的牌,杨老师17张牌打出了个春天。具体是怎么做到的我们下边会讲。

在杨老师的带领下,我们迅速熟悉了彼此。偶尔,我还是会为猫小队做点工作。尽管我们在渐渐疏远,但是我还是保住了副队长的头衔和每个月的工资。我的天哪!居然有能带零食的学校!!!

整体而言,三年级这一整年都十分平常。但两件事彻底改变了一切。一是古诗文的吟诵,二是一次“平常”的欺凌事件。秩序的山峰和混乱的海洋,一切都在这所小小的学校中酝酿。平静和天真,终将改变一切。


先大致介绍一下计划。《残人之路》的接下来的主要部分将由三篇组成。《十班篇》将讲述以班级为核心的事情,《赏金猎人篇》将讲述莱科努尔皇家赏金猎人团的事迹,而《盛夏篇》将讲述最后两个夏天的故事。除此以外,信奥赛等等的内容也将收入《课外篇》。

由于赏金猎人团的事稍后我们会单开一篇来讲,我们现在就以班级为主线,来讲一讲这个班级是怎么统合起来的。(上一个逗号以前的内容已经是我八个月以前写的了,现在看来文笔十分稚嫩。当然现在也是。继续吧。)

我至今仍相信在有熟悉的人的情况下,越小的孩子越能适应完全不同的环境,籍由遗忘。通过半选举半指派的方式,我们选出了第一届班干部。新的班干部在老师的帮助下很快地适应了工作。我们的第一次活动是三上的家长会。虽然我不是班干部,我还是报名参加了家长会的志愿工作。五个人从下午一直在学校待到晚上,小路上的灯光照着高高低低的背影。在这一次,也是第一次共同工作时,我感受到我真正融入了这个班级。

不久,依我看,同学们就把原班级忘到脑后了。新班级一样是这么些人,还有很多有趣的新朋友,谁不愿意呢。

很快我们就迎来了第一次大型活动——吟诵。大致介绍一下,就是按古人的方式,像唱歌般唱出诗与文。老师不仅在课上带领我们用吟诵的方式学习古诗文,还挑选了十七个人进入一个《短歌行》的吟诵节目的排练。那真是非常隆重的节目,据说老师请了很多专业人员来指导。我们练啊练,练了两个多月,终于到了演出的那一天。但这次面向领导们的展演中,我是替补。演出的那一天,我跟着他们一起到另一所小学,看着他们化妆,排练,在后门外为他们鼓掌。我内心五味杂陈。


三年级的暑假以致命的速度过去。四年级,我们来到了东校区。东校区略小于西校区,拥有一栋广播室+体育器材室,一栋二层的食堂,两栋四层的教学楼。按照惯例,我们依然从一楼开始,每过一年上一层楼。这时候,我们已经像一个完整的班级了,几乎没有人再提起原来的班级了。四年级的秋天,W同学又找到了我。她带着我和几个原猫小队的成员,拿着一张地图在梧桐树下七拐八拐,终于......捡起了一包方便面。吃着熟悉的膨化食品,我发现一年就这么过去了。这是我第一次觉得时光飞逝。

冬天,雾霾红色预警第一次启动。在家写着作业,窗外是令人失落的黄白色。但是三天的假期是每个人都想要的。原来当时我们每天都在操场上奔跑时,从未抬头望向天空;而现在我们每天有三个小时的晚自习,晚霞如此绚丽,周测作答时间却让我们低下了头。果然只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这学期最后的时候我闹了点事,被老师说了一顿。我第一次觉得其实我不是那么好,也会犯下大错。当然,其他人对我的影响也是很重要的原因。我还不懂得如何去疏离其他人,于是便一步一步踏进泥潭。

四年级下学期时,吟诵节目再度上演。这次是去两个地方,一个依然是去到其他学校展示,另一个就厉害了,是去校长的学校表演。——其实我根本记不清了,四五年级一共是三次,还有一个是五年级在学校六一嘉年华上表演。这次我可算是正式上场了。:)


五年级比较平静,五下时换了一学期班主任,相关的影响到最后一篇再说。六年级很快到了。这一年雾霾没再出现。寒假过后,我就拿到了初中的offer,小升初成功上岸。还有一个惊喜:我们居然拿到了全区的优秀班集体称号。

时间越来越快,转眼就到了2019年的6月。我还记得在最后的最后,期末考试那天,我独自在小小的礼堂里唱了一首歌。没人听见。这篇很像流水账(虽然是为了交代背景),但我的小学就是一本流水账——转瞬即逝,喜怒哀乐荡然无存。现在想起来,那些熟悉的人的面孔已是模糊不清了。我爱着这个地方,我爱着这种生活,但我们必须要走了。在照片上,每个人都微笑着,每个人都拒绝了老师让大家找喜欢的同学单独拍照的提议。即使这已是终别。

再挥手,再回首,惊涛抚岸,记忆飞散。小学的主线故事就这么结束了。十班的故事就到这里了。

但这只是我的故事的一个角度。接下来,让我们换几个角度。

2020.10.07 第一段
2021.06.12 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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