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体验过峰巅,也体验过低谷。
我曾在考试前颤抖,确信自己真的什么也不会;后来,我成了一个看着学生们恐惧地颤抖的人,成了一名意识到自己权力的教授。留存于这两种体验之中的是怀疑主义,即怀疑已经取得的知识储备。
在学生们进行考试时,难道我们不是踮着脚尖,像那些在不可知的深渊上走钢丝的人那样走路?再如,虽然按理来说,我们对自己的那门课是非常熟悉的,但是,在主持考试时,难道我们不是小心翼翼,避免问那些自己都可能答不上来的问题,直到我们转而对自己的不足感到心满意足?
倘若有那么多人在数千年的时间里努力地想要发现、触摸、命名、理解一个有着无数维度的难以捉摸的现实,那么好奇心一定是一种强大的激情。那把我们说成是一张纸上的二维形影的人何其聪明:很难跟平面人解释高于这张纸一厘米、身处三维空间之中的什么东西,更别说存在于其他维度之中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