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林米粉

“桂林米粉,是世界快餐业的鼻祖;桂林米粉,是中国食文化的代表;桂林米粉,是烹调艺术的经典;桂林米粉,是民族融合的见证。”

              ——桂林米粉文化艺术馆

总有一个地方让人流连忘返,总有一首歌让人感动流泪,总有一本书让人爱不释手,总有一种小吃让人垂涎三尺,它像童年的故乡一样,让人魂牵梦绕,想起来,充满着温馨,萦绕着感动,充斥着欢乐。

第一次吃桂林米粉还是在北京安贞桥附近,那是公司老板给点的外卖,我只喜欢里面的笋尖和附带的马蹄糕、龟苓膏。那圆圆的米粉如同嚼蜡,难以下咽。

后来的一个冬天,应该是元旦过后,申请了调休,便启程去了桂林。来到桂林除了领略秀丽雅致的漓江、鬼斧神工的岩洞等如诗如画的自然风光外,自然要品尝一下正宗的米粉是什么味道了。

在桂林,大街小巷遍地都是米粉店,满城道路上除了满树的桂花香,就是闻起来“臭”吃起来“香”的米粉味。有的店比较破旧,玄青色般,但味道很地道。有些店面很大很敞亮,装修豪华,一般都是连锁店,味道一般。不过大多数店还都是小小的一间铺子,既正宗又红火。

第一次品味的是小区附近的一家老店,刚开始只是喝了汤,比在北京的那家地道了很多,柔韧有弹性,爽滑有嚼劲。到了这里,我才知道米粉原来除了圆溜溜的汤菜粉,还有切粉(卤菜粉),薄薄的米粉皮,像北方的手擀细宽面,这种最合我的胃口。关键一碗米粉才两三块,比起北京的一碗,零头还不到。

拌一勺油炸花生、两勺酸豆角,三两肉片,再加些其他配菜:酸萝卜丝、酸笋丝、葱末、 芫荽末、剁椒碎,也可以稍稍加些卤水汤一起拌,这种就像拌凉面,吃完干粉再美美地喝碗杂骨卤水汤,那滋味回想起来很是满足与舒服。这汤是猪牛等肉和骨头辅以佐料、中草药熬制而成,色泽浓郁,味道鲜美、香气扑鼻。

这里的人们早餐多以汤粉为主,米粉下锅三两分钟就可以食用,比较快。行色匆匆的人们来到小店,付完款就坐在屋里或门口的小凳上等着。待米粉煮好后,自行端来,加入配菜,和那种皮炸得金黄酥脆,肥瘦相间的锅烧,外加个让人垂涎欲滴的卤蛋,味道美极了。

到了傍晚时分,微风轻拂,那诱人的炒粉的味道随着风悄悄地潜入味蕾,让人垂涎三尺。这里人们的习惯是早汤粉晚炒粉,夜市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有流动的单炒米粉和煎饺,也有固定门面晚上经营的大排档、烧羊排、小炒。吃到最后,总要来一份炒粉或湿粉拌在汤汁里面吃。

记得有一次去吃炒粉,我们选了一家老爷爷和老奶奶经营的摊位,点了两斤饺子,一盘炒粉,那老爷爷误以为是要两斤拌米粉,结果端上来超大一盆,看得我们目瞪口呆,结果暴殄天物了。一般米粉一人也就一二两的量,匆忙中两位老人可能都忘了确认,也许只有北方人吃饺子才论斤,这里的人们都说个数,所以闹了笑话。

下夜班回家的路上,经常可以看到路边吃炒粉的,或打包带回家的,凌晨过后,那米粉的味道还在四处飘散。

这里经常举办的美食节及幼儿园里开展美食活动,都少不了米粉的身影。它就像北方的面,一天三顿地吃,也吃不腻的那种存在。

有一年朋友从老家来桂林玩,住的宾馆下面正好有家地道的米粉店,天天下去吃,总也忘不了那酸酸爽爽辣辣的味道。临走前买了好多干粉回去。

除了汤菜粉和卤切粉,这里还有一种柳州螺蛳粉,同样很受欢迎。它比桂林米粉多了螺蛳、木耳、黄花菜、腐竹、青菜。它的汤里除了杂骨肉外,有螺蛳肉,所以很多螺蛳粉中未必能看到螺蛳,有的都是空壳,但人们嗦螺狮很尽兴,仿佛是在吃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般,不管有无螺蛳肉,总要嗦一嗦。

楼下小超市的老板一家超级喜欢螺蛳,经常路过总能刚看到在哪掏螺蛳肉,或刷洗螺蛳,然后烹饪。而我从来对这些东西都是避而远之的,眼前一盘盘的螺蛳,我也不会去吃,但同座的个个吃得津津有味。

不喜欢外面饭菜的我,也时常去市场买上一团切粉回来自己炒,或素或肉或混合,都很清香,没有那酸菜的味道,才可以品出米粉原本的香味。

有个阿姨见我经常炒米粉吃,非要给我她研制的酸菜,我说我不喜欢那味道,也不吃酸菜,阿姨还是直夸她的酸菜,执意要给我,无奈带了两盒,也没吃,后来她就直接送笋尖给我,说是乡下家人种的,也不好回绝,便欣然接受了。

现在回想起那桂林的米粉味,还是挺诱人的,又臭又香,就像之前带老妈在湖南韶山吃的臭豆腐一样,口齿留香,时不时想起,总想吃那么一口,但吃起来,又不是想念时的那种味道。

每个人在生活中都是匆匆而过,粗茶淡饭里咽下的都是人生百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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