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本来可以请假陪耳朵先生去医院,可是耳朵先生拒绝了。
“你明天去办理住院吗?我可以陪你,到医院后再看看要买些什么。”
“可能明天下午去,也可能不去,还不确定。”
“我上午可以请假,下午不一定能请假呀。”
“你好好上班,手术前住院跟在家一样。”
“可是没人陪你。”
“我让妹妹请半天假,你好好上班,照顾好自己。”
麦子不知道说些什么了,沉默了一会,两人没有再讨论。第二天一大早,麦子起床,耳朵先生也醒了。
“真的不用我去吗?我可以请假的。”
“不用,你好好上班。”
麦子有一种不被需要的感觉,她一边淡化自己的内心想法,一边穿戴整齐准备出门了。临走前,她交代耳朵先生出门要给她发消息。上班路上,麦子跟同事讲起这件事,同事很惊讶,麦子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受,一方面觉得老公一直都很呵护自己,一方面又觉得老公一直把自己推开。
到了学校,算了,不想了吧,进教室,书声朗朗,麦子的思绪又被工作占满了。一上午的作业批改,麦子不确定耳朵先生是否睡着,没有打扰他。麦子把为数不多的积蓄转给耳朵先生准备办理住院手续,关于生病的事,两人都很默契地选择不告知双方家人,自己安排。
中午,耳朵先生发来消息“不担心”,麦子又询问了是否今天去住院,耳朵先生没有回答,又发来三个字“不担心”。麦子知道,耳朵先生不准备让她陪同了。
下午快下班了,耳朵先生发来图片,他自己整理了衣服,在路途中的样子,他正式决定要住院了,只是一个人独自前往。麦子有些失落,她完全可以请假陪他一起,可是耳朵先生一直说不确定。麦子又很自责,觉得如果是自己硬是请假待在家里,耳朵先生肯定会让她一起去的。这样想想,麦子就觉得是不是自己做得不够好,不够体贴,不够主动。
到家了,打开门,家里没有什么变化,可是耳朵先生不在,以前都是他在家等麦子回家。
可是,他生病了,住院了,要做手术了,开颅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