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自己尚处在这个大千世界之中,便有论一论的必要,但我过于了解自己,有时也不知从何下笔。要是这篇文章交给我的朋友来写,如果我有的话,定是一篇妙趣横生的小品,我平时就那样直愣愣,毫不掩饰的生活在他们当间儿,因此总有人说,我的智商、情商大概都落在了字里行间。
我有些口吃,偏袒的说是嘴皮子跟不上思维,但这总归是个毛病,所以在人前,我尽量少说话,刚开始脑袋倒还清楚,后来也基本上告别了长句。走的近的人清楚这一点,对我多少有些照顾,可最怕半生不熟的人,去年一学文学的哥们硬是拉我去看了场辩论,看完还让我说个“格式塔”,我憋得面红耳赤,一句话在我嘴里像个嚼不烂又咽不下的棉花套,我越嚼脸越红,最后变成了个羞答答的大姑娘,还打起了兰花指,见势头不对,我只得闭上嘴,不然一会指不定发生什么事,当然我在这件事论的绝不是我的妩媚......
要论一个人,最简便的方法就是分析他的心理,譬如弗洛伊德那些理论或荣格老爷子的研究,往身上一套,这个人基本上也就清楚明白,况人家研究的是“无意识”,你反驳也说不出道理。现在社会好像也沿用了这一套,人人都各有所司,上法庭要找律师,有困难上访政府,可清楚明白还好,直到心理学学到最后我才发现,弗洛伊德前半生研究的“歇斯底里症”根本是子虚乌有,他以为清楚明白,可那些病人和病人家属找谁说理去?所以我不敢什么都往自己身上靠。套用一个心理学术语来说,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内倾向的人,这种人的好处是自信,看这个世界是发自肺腑的且不会耍什么花招,缺点则是容易崩溃......以上有一点我不太符合,我有时还是有一些花招,比如别人总问我为什么喜欢描写美女,对不同的人我总有不一样的说辞。于是,在我女朋友眼中,那些美女都是她的化身,老师眼中,这些是可以符号化的意象,朋友们则把她当成心中的理想。但在我眼中,她们没有原形,只有灵魂,这个灵魂,只能是诗人本身。
观察这些音容笑貌比单纯剖析自己有趣的多,也实在的多。萨特说,他人即是地狱,论及自己,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于是我希望自己的地狱是一个诗意的世界,有空调、沙发,客厅再悬一面巨大的镜子,这样在别人凝视我的时候,也好拾掇下发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