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到右脑,不得不说说风靡几个世纪,被更多的人们奉行为生存准则的进化论,在达尔文的观点里,这世界似乎本就是一场你争我夺的对匮乏资源的争取,人们要殚心竭虑的存活,要终有所得赖以支撑的收获,必须得以胜者为王的姿态与其他人疲于奔命的“竞争”,“丛林法则”、“优胜劣汰”的思想意识形态几千年来占据着这个世界的人们,也因此成为了第一次和第二次世界大战人们得以那么轻松自如的像其他国家宣战的缘由,以侵略、豪强夺取的方式来夺得自己所有。
千百年来,这股思想在整个世界激起的动荡是人们有目共睹的,只是到了现今这个物质繁华极盛的时代,更多的人们开始从战争的阴影和这种无所助益、两败俱伤的伤痛中逐步的反省,人类,为何一定要用互相伤害、你争我夺的方式来对待彼此吗?
那么,这种思维形态真正是如何起源的呢?
这还要真回溯至我们的老祖先时代了,在那个刚刚有意识存于地球的先祖们,一边要急促地应对食不果腹的窘境,一边要提防野兽的突然袭击,一边是令人急促不安的生存考验,一边是战战兢兢随时会令人丧命的财狼猛兽,人们在那个完全没有太多力量的时代里,就是靠着这一种时时处于戒备状态的警惕模式,对食物的日日担忧中度过一日又一日,身处在那个猛兽横行的蛮荒时代里,要生存下来需要太多太多的努力。
我们现如今的这种以没来由的焦虑、和对生存的过度担忧,和显而易见的各种职场中彼此消耗的内斗模式就是基于这种远古时期所遗留的集体意识下的迁移。然而在现代人们越来越重视心理学的意义和价值的背景之下,人们对于自我的觉察和认知,各种给自己带来滋扰与困惑的生活形态中,带来了更多颠覆性的认知,人们惊讶的发现这一切行为模式背后的原因居然是“恐惧”在作怪!
没错,远古时代人们疲于应对野兽攻击和生存危机而终日惶惶不可度日,现今人们过度担忧资源匮乏借以引发战争,其背后的根源居然都是基于恐惧。
人们害怕一切未知不可定论,不在知识范围内的新生事物,人们担忧一切肆意闯入自己园地,打破早已形成的既定规则,对既已成的认知体系造成一切冲击力的创新,人们害怕一切不熟悉无法被正常归类的事物来扰乱自己想要完全控制的一切!
而这也就是人类惯常使用的左脑模式,它在整个人类的文明进化中处于不可估量的绝对地位,可以说现代人们所生存的所有运转体系皆由它来制定和规范,尤其是工业革命的爆发,流水线式的生产模式极大的提高了效率,它更多时候就像一个摆手在身后,目光犀利的审判官一样,用挑剔完美的姿态来审视一切不在它认知体系的新生物,它喜欢绝对的服从和命令式的口吻,喜欢一切严格的等级制度来确定自己的“统治”地位。
令人心悸的恐惧、冷冰灰暗的否定、起伏不定的情绪,这是左脑惯常的行为主旋律。而与之相反的则是我们的“艺术脑”。
右脑时刻处于全然的创造之态
艺术脑是我们的小小发明家,更多的时候它则像一个孩子,对这变幻莫测的世界有着永远的新鲜感和用不完的好奇心,在它的世界里,小到玻璃窗上的一个小水滴,墙边的一抹奇形怪状的污垢,再到天边的一抹橙红色流云,凌空而过的飞鸟......这世界有那么多新鲜有趣的可以肆意捕捉的人、事、物,而为什么人要习惯于把自己定位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做困兽犹斗的自我束缚呢?
与左脑的自命不凡的自我设定不同,右脑则是一种处于全然创造状态的脑,相对于左脑的粗犷来说,右脑的精细化程度,使之很容易的就能捕捉到事物之间的精细差别,尤其是对于认知对象的形式风格方面的异同,也知晓所有事物的各有千秋,知晓每个人所存于世的独特价值,这样一种完全不同于左脑的认知方式,更容易领略到这大千世界的华美和千姿百态。
一座芳菲盛开的花园,不是只有娇艳欲滴的玫瑰,它也应该有清丽儒雅的茉莉,温婉大气的牡丹,素雅轻巧的丁香和隐逸高洁的君子兰,甚而隐匿在其间不闻其名的小草,也该是各有韵味的,以独独存在的姿态,宣示着这本该以万千姿态的灵活鲜动为特色的花之王国的本质。
文明的演进不也正是如此吗?多元思潮的涌现已经在悄悄的掀起一阵世界级的浪潮,人们开始允许与千百年来的制式化生存方式完全不同的思维形态的发声,如今的人们对于早已熟知的生活形态有了更多的反观沉思和思维视角的转变,并借此开创了各具其味的生存模式,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开始走出家门,去触碰这大千世界的繁华绮丽。
在我所有幸得见的人们中,有背负行囊,辗转于世界各地的NGO组织,以义工的名义去接触形形色色的人群,来获得更多对于这真实世界深刻洞察的人们,也有以四海为家,以各种生存技能换取旅费,不间断地游走于世界各地的人们,甚而有响应于内心召唤而选择以一种亲近自然的方式隐居于深山之中,养花种地,放牛牧草,以一种回归姿态来体验这最原始生存方式的淳朴与清静的人生活法。
我们不对任何人所选择的生存方式做基于左脑模式的批判,单说说这种意识形态的出现,就已经是我们的文明在这样一个时间刻度上所呈现出的一个更具有包容性和理解力时代的开启,独立思考能力的迸发和由此引发的人们对于内心的追索,这种起源于意识形态的变迁最终会带来行为模式的巨大变革性,并由此会引发一浪又一浪高潮迭起的时代浪潮的演变。
而这也正是反映了我们基于艺术脑模式的开启所呈现的一种全然创新的姿态,它从来不是人云亦云的被动模仿,而是更具有一种超强的联想和联结能力的创新模式。
它更是建立在一种对世间万物更全面的认知上,对事物的更细微观察力,也因而很容易的就能捕捉到左脑所不易觉察的更为丰富的意念、事物和人的精深样貌。比如普普通通的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白色透明的水杯,我们通常的第一眼认知就已经给其归类,“这不过是一个杯子嘛”,然而右脑模式开启的人是怎样的认知呢?
“玻璃为什么不可以做成雕花呢”、“设计成树洞的形状”“把柄拉长点对残疾人有好处”......
右脑极不习惯人们以惯常的认知而将任何事物匆匆略过,而是更注重对其所能拓展维度的挖掘,它可以从任意一个视角入手,引发更有觉知力的思考,它能快速的通过更为细致的洞察力,来了解一件事物的本质属性和它与其他事物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是一种悠游于很多个视角所建立起来的随心所欲的自由穿梭模式,丰富而博大的知识面,多元化的视角,甚至于不同学科之间目的属性的洞察,都会日积月累的在脑海中逐渐以不同方式、不同种类的形式发生碰撞,并最终得以演化成一种更具有创新性的认知。
尤其是针对于任何问题的发生缘由,右脑模式不会随随便便的从问题表面就随意给出任何解决方案,而是以一种更全观的视角,追根溯源到问题本质的诞生源头,在对任何能影响事物的多重维度的衡量下所提出的解决方案。
所以,它既不会轻易的下结论和贴标签,也不会盲目的就予以否定,而是以一种解决求索的姿态去面对这世界给出的种种疑难并致力于从本源处寻觅解决路径。
它既有鲜活灵动的色彩和对这大千世界的敏锐触感,也有对这世界层层追索的决心和与更深层的意识思维相连而获得的伟大力量的支援。
也可以说,正是由于太过纤细而敏锐的触觉,右脑模式的人才更容易对这世界的种种发生有着一种比常人更难以挣脱的痛苦,无数个在旁人可轻易漠视的各种灾难和问题,对右脑模式开启的人来说会是极为深刻的痛苦来源以及由此引发的探寻和求索之路。
不过事物总有相对性的,右脑模式容易触碰到问题的发生,也容易因为这敏锐的触觉而捕捉到人们在日常生活中所难以察觉的美好,所以杰出的诗人、科学家、哲学家,最终都会从对人类苦难的深刻同情到对问题本质的探寻中,寻找到一种可以面对这世界的姿态,既有对人性深刻痛心的彻悟也有对人性伟大美好的捕捉,既有对这大千世界人们滥以施力破坏自然的忧虑也有对身临任何一处都能体味自然的美妙芬芳的两极之态的摇摆。
处于中庸之道,最终以一种释然的态度来面对这世界的气象万千,尔后以一种不疾不徐的姿态知晓何所为的方向,有所为的空间,在日后的漫长时光里,逐一的呈现。
所以,它最终会带领我们走向的,是一种全面而深刻的内在觉知的拓展,和日行于世的圆满和达观的生活之态。
而这股基于右脑模式的活力迸发和逐渐的开启之姿,正是一个时代制约式的打破,未来的我们,会走向一个更富有人性化、更尊重每个人的独特性,与更全面的自我价值挖掘与呈现的,更多可能性与创造性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