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06年第一次坐火车离开家,回家的路就成了时时的牵挂,距离有长有短,心情一直都没改变。
第一次回家是离家两年后的寒假,辗转汽车轮船再汽车,最后在一个离家最近的高速路口下来,找了一个三轮摩托车慢吞吞的往家赶。凛冽的北风呼呼的吹,因为是下午三点多钟,刚下过雪的路面正处在化雪的阶段,公路因年久失修而坑坑洼洼,泥土混着雪水再加上拉煤的大车散落而积攒的煤灰,混合成崭新的颜色,漆黑的水顺着车轮抛洒,在阳光的照耀下,像极了一粒粒发光的珍珠,一颗颗滚落在我的心上,故乡在我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第二次回家还是汽车轮船,但是到了烟台我坐的火车,经济南到济宁再坐一票直达到嘉祥,最后坐上了嘉祥到梁宝寺的城乡客车,走的是新修的省道338,刚修的路面泛着光泽,时间正好是夏天,扭曲的空气在沥青路面上蒸腾,再往前的路面就仿佛下过雨一般,明显比眼前的暗上许多,湿漉漉的,正如湿漉漉的挤成一团的我们。
再后来回家的路缩短成济南到嘉祥,清楚的记得是10年的春节,没有三十,二十八晚上请假,二十九一早四点起床洗漱,拉着一个行李箱一个人走在冰冷的章丘的荷花路上,心却是火热的,凌晨五点十分坐上发往济南的城际公交901(时间太久,记忆有点模糊,应该是901),蓝色为主色调的公交车载我回家过年,从济南到济宁到嘉祥到梁宝寺,一路上司机风驰电挚,但等待的时间太长,尤其回家的最后一程还因为是春节“涨价”,甚至理由讲得你都不好意思说什么。好歹是及时到家了,到家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半,正好洗洗吃饭准备上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