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震的人脑袋轰鸣，睁不开眼睛，所有人都无法置信地看向老皇帝。
文贵妃更是张大了嘴巴，许久都没有缓过来，皇上他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卫儿与我有七八分相像？难道？
文贵妃使劲摇了摇头，赶紧压下了内心刚冒出来的念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上官语卫是那贱人的儿子，当年她亲手换的，怎么可能有错，上官语宸才是她的儿子，上官语卫绝对不是，绝对不是！
她在内心拼命否认，又拼命肯定，做着极度挣扎，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几岁。
“你是不是很好奇，当年你明明换了两个孩子，为什么朕却这么肯定卫儿才是你的儿子？”看着文贵妃痛苦的模样，老皇帝心里十分畅快，看文贵妃的眼神里也充满无尽的嘲讽与鄙夷。
“为什么？”文贵妃声音如同鸭子被掐住了喉咙，嘶哑难听，她怎么也找不回自己的声音，只觉得呼吸都艰难了起来。
“因为朕又把他们换回来了。”老皇帝嘴角的弧度撕裂到耳朵后，声音虽轻，却每一个字都重重地击打在文贵妃的心上，似想要把她的心凿出个窟窿来。
“啊？”文贵妃身子忍不住颤抖了起来，下一刻仿佛就会瘫倒下去，她抬起眼看向上官语卫，仔细地查看着他的五官，那眉眼，活脱脱就是跟她一个模样，这一刻她才完全的相信了。
她好恨，为什么以前她从来也没有仔细看过这个儿子，以至于，她从来也没有发现，这孩子竟然真的跟她长得如此相像。
想起过去的种种，她忽略他，打击他，故意在他在时，对上官语宸更加亲近。
想起他幼时看着她委屈的眼神，他向她张开双臂，她却吝啬地一个拥抱都不肯给他，他从皇宫出走，她发现却并没有阻止，还在他在外流浪数天后才把他找回来。
回来后，还下令用冷水把他冲洗干净，后来更是不顾他的哭喊，扬长而去。
想起曾经他满含泪水撕心裂肺地问她，为什么不喜欢他，为什么还要生下了他时，文贵妃的灵魂就仿佛在被人一遍遍地撕裂，原来她竟然做了那么多伤害儿子的事情，原来这么多年她疼爱的竟然是别人的儿子。
“为什么？”她绝望地看向老皇帝，期待一个答案，她全心全意待他， 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
“为什么？”老皇帝冷哼，“你害了朕的贞儿，朕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
他转头看了看两个儿子，心里非常满意，“可当朕看到你换了两个孩子时，朕却不想杀你了，因为朕有了一个更好的主意，你不是想让你的儿子独享尊荣吗？那朕就把他放在你的身边，让你亲自折磨他，虐待他，然后朕再告诉你实情，朕倒要看看，这是不是比杀了你更痛苦。”
老皇帝哈哈大笑了两声，“这么多年朕看着你把宸儿如珠如宝地疼着，却把卫儿弃若敝履，朕的心里十分满意。如今看你这样，朕更是满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