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很多人来写简书,都怀有这样一个希望:写着自己喜欢的东西,遇到好多好多喜欢它的人,顺便还能有一点点的收入。
我想,简书的赞赏功能就是为此而设置的吧!很美好。
但是,仔细想想,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就悄悄点进赞赏设置,关闭了它。
有人说,你傻啊!为什么不打开呢?万一有人给赞赏了呢?
没错,我是傻,有问题想不明白的时候宁愿先不做,也不愿意做了后觉得违心。
我不明白的是,我写东西到底是为了什么?
收入啊!是,我想象过将文字变现,但不是通过这种方式。
首先,我一直认为,简书是个写文交友的平台。赞赏不需要物质,一句评论,一个红心足矣。不管别人怎么想,至少我是抱着这样一个信念的。因为每个热爱文字的人,都会从心底里产生一种赤裸裸的孤独。
其次,我的意志不坚定,赞赏会让我迷失于锱铢,陷入得到时沾沾自喜,没有时怀疑自我的恶性循环。那样的话,我就写不出东西来了。
最终坚定了我想法的,是这样一件事。
很喜欢晚上 天津的街头。
黑夜黑得干净,仿佛声音都被净化。每每走过天桥,总会遇到那么一个两个游吟的歌手,在不急不徐地弹唱着民谣。
桥上的人远没有白天那样的多,在晕黄灯光的映照下,却远比白天的行人看上去快乐。
毕竟,夜晚的街头是自己的,心情也是自己的。人在白天的行色匆匆中终归要麻木一些。
拐角处有人在唱歌,旁边已经围了一群人。
走近看时,才发现歌者双腿截肢坐在轮椅上。但他唱得好投入,仿佛这小小的一处街角,就是那灯光闪耀的舞台,而他是那舞台中间的主角。
他面容精瘦,体态匀称,全然没有一个久坐的残疾人应有的臃肿。更令人动容的,是他那抹始终挂在嘴角的笑意。
有人将他放在一旁的帽子倒扣过来,放了一些钱,随后又断断续续地有人放了一些。
他只是自顾自地唱着歌,没有道谢也没有阻止。
在那一瞬间,我好像明白了,真正的潇洒应该是那么一种样子。
“与村夫聊天不露骄矜之色,与王侯交谈没有谄媚之颜。”我唱歌只是因为我快乐,你的驻足便是赞赏。至于投不投币,你有你选择的权利,我也会保持我的自由,不至于为了金钱物质而忘乎所以。
自由,向来是天上亮闪闪的星,看得到摸不着。我们能追求自由吗?我想是不太能的。对于此,哪怕最语重心长的批评,也会是一句太天真吧。
我们大多数人一出生就被生活压力胁迫,以一种固定模式去生活,小学,中学,高考,大学,找工作或考研,在压力下求生存,退休老死。
我们真的不自由吗?仔细想想,又好像不是。起码,我们还是有选择放弃的自由的。不过,我想几乎没有人会放弃。再不济,还有选择晚餐吃什么的自由,是泡面还是馒头,是咸菜还是白水。
好吧,好吧。既然不能自由地生活,我保留我的态度总好了吧,就像那个轮椅上的歌者,总归算一种潇洒吧?
说起态度,让我想起了一件事。
大学时的一个朋友,喜欢留胡子。这在我看来是一件很拽的事,要知道,胡子不是谁想留就能留的。要留就要留出气质,否则,就难免邋遢。
至少在我看来,他的两抹八字胡还是比较有态度的。
谁知过了一段时间,他就光溜溜的了。一问之下才知道,院领导找他谈话,目的就是让他把胡子刮了,原因为,不符合学院正面的气质。
我想,他是可以选择不刮的,可是以后学院上的评定受不受影响就未可知了。
一件小事,也足以看出,保留态度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
但也正是不容易,保持下来才显得弥足珍贵。
也许最后的最后我从一个叹号佝偻成了一个逗号。
也许结果的结果我还是抵不过世界的压力变得麻木粗糙。
也许最终的最终我选择了聪明而不冲动凡事三思曲意逢迎。
但至少,至少让我保留我文字的鲜活,让我在这证明我活过的世界留取这一点点的态度。
也许我很傻,但我至少努力地活过。
最后,要感谢简书,给了我选择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