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土
到底什么是高雅？又是由谁界定的？
我经常遇到一些非常俗不可耐的事情，已经没有了批判的勇气了。我怕陷入这陷阱里面去，我也低俗，怎么就能高雅的自居。对于明显装疯卖傻，和拉低正常审美的人，我开始包容他们。能够接受不同的人，能够允许自己也变得低俗。我才能在俗气里慢慢变得不那么急躁，高雅不过是庸人的攀附。
我爱好文艺，但不攀附。那些人文胜地，我是由衷的想要去了解，哪怕看看一块旧砖石。而不是为了跟风，去那里只是附庸。真的，我是见过许多人，以为文雅是可以包装的。陷入这陷阱里，以为晕眩是陶醉。我变得越来越俗，总是在小巷里捡拾人间的烟火。听吆喝，垃圾的丢弃。
男人们在一起，就喜欢聊和性有关的话题。这种现象在青春期尤其频繁，无知使我们急于想要获取一些信息。在宿舍的卧谈会，熄灯后就成了生理问题研讨会。还是懵懂的年纪好，至少可以有许多问题可以萌发。如今，想想那些幼稚的假设，和道听途说的话，都觉得好玩。
直到后来有一天，才发现那些讨论的问题里，好多东西都是错误百出。不得不说，我们对自己身体的了解是通过一个个传闻验证出来的。人的本能里，有掩盖过去的欲望。羞耻感是与生俱来的，只是每个人的程度处在哪个阶段。如果哪一天，我写到我难堪的一段经历，一定会考虑是否将它隐去。
几年前，和我一起工作的同事和我聊到性。他说自己时而嫖娼，又觉得索然无味。我听他讲，说不出多少话。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劝慰他，还是支持他。在我没有认识他以前，我总觉得寻花问柳的男人内心是装不下感情的。他人好，还以兄长的口吻告诉我做人的道理。
当时，他在我眼里是一个十足的嫖客。他的那些感情故事都惨白得没法讲述，因为真正的感情不属于它。而他对我讲的风花雪月，又是那么没有技巧。他不懂得修饰经历，就直接讲了出来。我听着，一点都不觉得他是一个嫖客。他常替我着想，告诫我千万别学他。
既然他给我讲述他的故事，我就相信他的真实，不顾忌自己在我心中的形象。除了聊他的那些事，就剩下些闲话家常。显然，他闲聊的时候更自然。后来，他不再给我讲那些事情。我离开了，没有再和他联系。
我早已经成年了，他的经历对我而言就如放电影一样。我听他的故事时，那个年纪已经不好奇了。若是我未成年，可能会更感兴趣他讲的风花雪月。有时，我想起他告诫我的话，就觉得事情过去没多久。
一个嫖客能够用极好的心肠告诉身边人，他的行为是不值得效仿的。人的本性里其实是没有道德的，本能而已。人类社会，界定了行为，这套准则就成了道德。低俗和高雅，也就相互指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