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2月8日

早课抄了當代诗人蓝蓝的诗歌《我是别的事物》。

前几天上课跟同学们复习到鉴赏古代诗歌的艺术手法时,不可避免地要讲修辞,讲修辞必讲比喻,讲比喻就得讲到明喻、暗喻和借喻。虽然只读了两年的专科,但黄伯荣先生的《现代汉语》我们是开了两个学期的课,这门课程也是师专两年中于我而言学得最艰难的课程。

初中时,语文课上老师就讲过修辞,时间过于久远,有些东西记得很模糊,已经记不清楚是在上初中时学的,还是在上大学时学的了。

说到上大学,我很惭愧,也很惴惴。一是专科现在叫高职,不再有师范类院校,而且专科学历也难登大雅之堂。二是我当年上学的延边师专早在二十几年前就已经跟延吉市内的几所高校合并了。师专毕业三十五年了,再有六年就要退休了,第一学历依然是专科。方鸿渐要买个博士的头衔衣锦还乡,学历这个东西无论对晋级和升职都至关重要,三十几年來怱略了这一点——也不是忽略,而是个性使然。

个性是个好词儿,每个人都应该有个性的。过去我们评价某个人的时候说他“很有个性”,往往是贬大于褒。特别对于管理者而言,他们更喜欢的是共性,而不是个性。我当班主任近三十年,教课也教了三十几年了,教了很多学生,个性迥异。我上学时属于没有个性的听话的好学生,等我当了老师,当了班主任才知道,往往正是那些个性鲜明的学生,才会给老师们留下深刻的印象。

几年前我还很在意自己留给别人的印象。但有一天,我突然觉得这很徒劳也很可笑,累且无聊。我何尝留意过别人会给我留下怎样的印象,同样别人也绝不会留意我会给他们留下怎样的印象。一直喜欢郑智化的《水手》,特别喜欢“……如今的我,生活就像在演戏,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戴着伪善的面具。总是拿着微不足道的成就来骗自己,莫名其妙感到一阵的空虚……”二三十年前听这首歌时,只能略微感到些许苦涩,而年逾五十之后,愈听愈唱愈扎心。

昨天的简书流水账又莫名其妙地被锁定了,不知哪一句话或哪一个词敏感了。我写简书流水账只是想活动活动脑子活动活动手指,再有就是想把一件无甚意义的事坚持着做下去。突然想起《为了忘却的记念》,里面有首七律,最后两句是“吟罢低眉无写处,月光如水照缁衣”。真不知道什么能写什么不能写,应该写什么不应谈写什么。

明天又要上班了,一天半的休息聊胜于无。这段时间一直感觉累乏,特别是感觉有些倦怠。我不喜欢这样的态,但真的很难摆脱。前天晚上喝了酒,昨天晚上吃了肉,今天中午吃了烤鱼,刚刚又吃了新买的巧克力——我喜欢甜食,从小到大都喜欢,吃一粒奶糖或巧克力会心情大好。

明天又要上班了,这几天喝酒、吃肉、吃鱼、吃巧克力带来的快乐也快要散尽了吧。

冬夜漫漫,早些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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