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良没想到,做了十几年的生意,没想到却被最信任的朋友坑了一把,生意赔了,自己也因此大病一场,眼看自己就要不行了,看着唯一的儿子苏小北,不住的流泪,他苦命的孩子,从出生就没了亲娘,现在自己也要离去,想到此,又抱着儿子大哭一场。
一个月后,苏良去了,6岁的苏小北被托付给了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刘璟,刘璟夫妻虽然也有孩子,但是对苏小北也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苏小北也渐渐长大成人。
十二年后的一天,苏小北找到刘璟,“伯父,我记得十几年前我爹临终前交给了你2500两白银,并说清了1000两是我的养育费用,剩下的1500两是代我保管,等我长大后交还给我,让我自谋生路。如今我已经18岁了,不敢再麻烦伯父,所以请伯父把银子给我吧。”
刘璟一听,愣了下,说道:“什么银子,当年你父亲临终时只留下一间小房子和你,你父亲苦苦哀求我照顾你,我看在与你父亲情同手足,你又可怜,才收留你,将你抚养长大,那间房子被我卖掉给他安葬,剩下还不够你这十几年的生活费。
如今你不仅不报我的养育之恩,还诬陷我贪了你的银子,作孽哦,我到底养出了个什么白眼狼。”
“伯父,虽然当年我才6岁,但是我已经懂事了,我父亲给你银子的事情我还是记得很清楚的。”苏小北没想到刘璟会否认,让他很伤心。
两人因为银子的事闹得不可开交,只好去县衙找县太爷辩个明白。
县令听了事情的经过,苏小北说的头头是道,但是没有真凭实据,刘璟的话也合情合理,但又无旁证。
县令沉思了下,想到一个办法。拿起手边的惊堂木一拍,大喊一声:“大胆刘璟,我看你一脸奸相,定是觉得苏小北软弱可欺,故想贪下这笔钱,看来你是不打不招了,来人啊,给我打!”
左右衙役一拥而上,将刘璟吓的半死,没打几下,就丢了大半条命。一旁的苏小北见了大喊:“大人,是我忘恩负义,空口无凭说他勒索钱财,请大人别打了。”
县令一听,大发雷霆,“好你个苏小北,竟然戏弄本官,来呀,给我重打五十大板。”
衙役们按倒苏小北,棍棒啪啪啪的打向苏小北,很快就血肉模糊。刘璟见了大哭起来,“大人,别打了,都是我的错,是我想贪图这笔银子,苏小北的父亲当年确实留了白银给他。我想苏小北当年年幼,又无凭据,所以才想吞下这笔钱。
刚才在我挨打之时,苏小北自愿承担诬告之罪,让我愧疚不已,他有情,如若我无义,岂不让人唾弃,所以请大人放过他吧。”
说完,刘璟哭着连连磕头,很快额头就一片血红。
县令摆手让人别打了,又对刘璟道:“既然你已认罪,本官命你回去后立刻将银子交还给苏小北。至于你的贪恋诬告之罪,本官念你初犯,这些年又对苏小北照顾有加,刚又受了棍棒之苦,故罚你白银50两,以此惩戒,你可有异议。”
“草民没有异议,感谢大人开恩。”说完,刘璟又磕了几个头。
“苏小北,你可有异议?”
“回大人,没有。”
“退堂。”
回去的路上,刘璟不断的给苏小北道歉,说自己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做出这种荒谬之事。苏小北选择原谅他,这些年的养育之恩他一直记在心里,他一直将刘璟一家当做亲人,他不想失去这个唯一温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