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我从来不知道化疗到底什么。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它会让人的手脚发麻,会如蝼蚁般啃食着周遭的骨头疼痛难耐...
渐渐地,从这里开始认识了很多曾经于我专业之外的东西,叫得出了那些冰冷器械的名字,知道了怎么读懂心率机上的数字...
苏州的雨从六月延绵到七月,断断续续,下又不下,今天早上又下着神经质的雨,淅淅沥沥的城市变成白茫茫的一片,草树吸饱了水,都长疯了,墨一样绿肥的叶子,地上蒸腾出裹脚的湿热。
生和死,苦难和苍老都蕴藏在每个人的体内,人就这样被硬生生的摁在犬牙交错的生活上,切开皮肤,直入筋骨。
那天清晨听到楼下有笛声,旋律很熟悉,唤醒了昏昏沉沉的我。后来我再没听到过那个调子,只是之后的每天我都在那个点醒来,顶着巨大的疲劳爬起,开始完成我必须要完成的任务。
今天起,我要和时间赛跑。
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