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习习,闲来几分饱腹的余意,残阳游荡。
这偌大的荷塘,几许衰败的荷茎,沾着几卷微曲的叶片,几支饱含籽实的枯蓬,那幽深的眸,是望着岸上看她的我,轻言低诉“记不得花瓣是哪一天开始凋落。”
或许柔肠几寸,她盈盈粉泪
“曾试问,根系何许。自漂来如此,唯识得河畔茫茫,水草生早,只将临岸,于是便开始生长。是艳阳雨露,滋养我放肆着叶叶相连。蜓儿偶憩,鱼儿相依。荷早知生于此,便起始这注定的余生。荷生荷灭,又世间所欲,你遇见了我,亦如我遇见了你。”
远阳落西山,这橙色将近,预示着这场是否荼靡的谢幕。
如是萧条,如是绚烂。
亦荷与鱼与蜓的初识,至几分感意,怎敢言天涯苍茫不再现。
亦荷,那一次盛开,与江湖他者相逢时一抹笑言。
任她,又可奈何几曾生死,又几曾轮回?
吾意将从尘来亦归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