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左”是社会道德的艾滋病原体
白左是个中国词汇,这个词特指一些天真的西方人,他们受过良好的教育,非常迷恋政治正确,为了满足自己的道德优越感而提倡和平、平等、多元等价值观。他们大都出自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在经历过政治压迫和精神迫害的东欧前苏联卫星国几乎绝迹,因而没有经历过专制、极权和独裁的压迫,没有遭受过宗教、意识形态迫害的苦难。
发明“白左”这个词汇的中国人甚至比美国人理解得更深刻,看得更透彻,其中原因主要是中国人在回溯中国近代政治社会发展史时产生的顿悟。他们仿佛看到美国当代政治正在回放中国近代史历史转型时的某种似曾相识的愚蠢时刻。他们在中国近代史上的特殊历史阶段对这种愚蠢的力量感同身受。他们曾经经历过苦难的历史,他们知道历史的教训,他们害怕那样的历史在美国重演。“
大而言之,与传统道德相比,白左道德的最大特点,就是对社会责任的丢弃和对个人名声的追求。与懒惰之人鼓吹不劳而获的极端福利政治一样,白左道德本质上是一种自私之人宣扬不劳得誉的欺诈。如果极端福利政治是对勤恳踏实之人的剥削,那么白左道德则是对老实敦厚之人的蒙骗,对社会道德资源进行透支的骗术,即投机取巧者通过鼓吹至高的道德口号,让其他人承担由此引发的负担,然后自己从中赚取最好的道德名声。
作为一种低成本的道德,白左道德为那些不想做出长年累月的付出,却贪恋名声的聪明人提供了绝佳的登荣之梯。就像我们所看到的那样,卢梭、萨特、掀起反战运动的美国越战逃兵和五月风暴的浪荡儿们,其思想内涵所代表的乃是对自身所必须肩负的家庭、社会责任之反抗,这些人享受到了家庭和社会对其的哺育,却不想受对应义务契约的拘束。
在2015年的中东难民危机中,不同道德观秉持者的不同意见和相应遭遇,实际上就体现了白左道德相比于传统道德的无成本优势:主张无限接受中东难民的白左人士,本身并不承担相应的安全、经济和社会之长期责任,却能够顺理成章地折取崇高的道德美名——这种施他人之慨的背后是对国家、社区和家庭毫无责任感;而对家庭、社区和国家怀有强烈责任心的传统价值观秉持者,却不得不担忧随之而来的威胁,而且还被抨击为“纳粹”或者“法西斯”的恶名。
因此,某些违背常理的现象变得顺理成章:越是远方的无关之人(物),越能够得到白左人士的关心,越是相近之人,越难受到白左人士的关注。
这种现象,在中国也时常能看到,特别是在网络。许多网民对发生在远方外地的不道德的恶丑表现得义愤填膺,但对身边的乞丐却视而不见。
所以说,一个施行了福利政治的国家,消耗的是他人对国家的贡献,勤劳的人将越来越少;一个践行了白左道德的社会,透支的是他人对社会的感情,虚伪的人会越来越多。
另一方面,与传统道德偏重于默默无闻的长期付出相比,白左道德更偏重一时兴起的顺手施为和精心策划的修饰摆拍。事实上,白左人士或许缺乏真正的责任感和勇气,但却从来不缺乏对镜头语言和修辞手法的把控能力。
平心而论,萨特的责任感是极为短暂的,他可以在走下一个情人的香床之后,马上给另一个女人写情书,但这位伟大的思想家则能够将这种动物一般的性行为描述为充满时尚意味的“存在主义爱情观”,甚至以此将自己和西蒙娜的淫乱修饰成令人钦佩的爱情典范;与之类似,逃避越战兵役的美国青年们则将自己的怯懦构建成对和平的向往,并大肆包装;法国五月风暴的青年们同样如此。
这种道德观念和操作手法,和中国魏晋时期所标榜的“名士风流”一模一样。
五胡乱华前夕,中原士人逐渐丧失了两汉期间的使命感,其领袖人物大多对社会责任和传统道德不屑一顾,“越名教而任自然”,通过肆意妄行而相互标榜。
名臣何晏喜欢吸毒;竹林七贤阮籍的母亲死前拒绝见母,反而强求别人与自己下完棋;七贤之一的刘伶,热衷于纵酒。然而通过巧妙的修辞和标榜,这些人反而获得了传统道德坚守者难以向背的名声,吸毒的何晏被视为“可与论天人之际矣”的士林领袖;阮籍则被誉为“礼岂为我设邪”的非俗之人;刘伶成为了“纵意所如”的豪士。
实际上,魏晋风流之后的荒诞作为,本质上不过是自我放纵。而“非汤武而薄周礼”的大义、“越名教而任自然”的追求,仅仅是精于标榜者对自己放纵作为的美妙标榜。
后人对此有定论:“遂使神州陆沈,百年丘墟,王夷甫诸人不得不任其责!”
强奸、杀人、抢劫、诈骗仅仅只是违背了社会道德,但白左则是摧毁了社会道德本身。通过对自私的巧妙修辞和夸张,白左人士往往能够把自己不付出任何代价的廉价表演,包装为至高道德的体现;通过对家庭、社会价值观的肆意攻击,白左士人常常将这些最基本道德伦理涂抹成对个性的压迫和牢笼。由此满足那些投机取巧并自私爱名的聪明人,以及一心向善却单纯肤浅的蠢材,最终摧毁调一个文明赖以维系的道德基础。
一个真正理解文明价值的人,必然能够清楚洞晓犯有此类恶行之人对社会的巨大危害。
公元前496年,鲁定公十四年,孔子任鲁国大司寇,上任七日后就将鲁国“闻人”少正卯诛杀于东观之下,暴尸三日,学生不解孔子的作为,孔子解释道,此人(少正卯)有以恶言善(五恶)、破坏世风的“小人之桀雄”,故而非杀不可。
一个文明的进步和繁荣,不仅仅有赖于她物质力量的强大,更有赖于正常的道德伦理。
一个鼓励好吃懒做的社会,是不可能持续进步的;一个向往虚幻美好的文明,是不可能长久维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