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们是否遇见过提出这些要求的老师。
“你,周六下午来我家,帮我做一下大扫除。”
“你,下课以后帮我去擦一下车。”
“你,一会儿陪我去趟超市,我要买些东西。”
尊师重道,是自古以来的美德。面对老师提出的,类似跑腿的体力活,很多人是不会拒绝的。
但如果,在这些要求之上,老师又提了一些超过师生之间的要求呢。
“今天晚上和我去一个酒局。记住,不管能喝多少,只要你没有倒下,就要帮我挡酒。”
“我觉得你的女(男)朋友配不上你,你们分手吧。老师给你介绍一个更好的。”
“你觉得老师今天这身打扮怎么样。”
这样的事情,实实在在发生在西安交大博士生杨宝德的身上。于是,他选择了一条最偏激的方式来反抗,跳湖自尽。
就从网络上贴出杨宝德与其导师周某的部分聊天记录上来看,杨宝德被要求陪吃饭、挡酒、浇花、擦车、打扫办公室、陪她逛超市等。
导师周某还喊杨宝德“臭小子”,甚至常在晚上十点之后找杨聊与学术无关的琐事,并时不时会用“小可爱”、“小宝贝”等暧昧不清的词。
杨宝德事件,牵扯出了网上两种不同声音的阵营。
一种,是指责老师进行了性骚扰、奴役学生等种种罪名。
另外一种,则是感叹现在的学生太过脆弱,帮老师做些跑腿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身位学生,帮导师做一些和学术无关的事情,是师生间的情分使然,但这绝不是义务。
在事情发生后,某知名女作家,在微博上发声:
“现在的孩子都不知道脑子里想什么?装个窗帘、买个菜,打扫个卫生就委屈死了?到底是个村娃,自视甚高。俺们跟师,出门拎包抱着杯子,鞍前马后办入住,洗洗涮涮海生怕师父不满意。人哪!别太把自己当回事。所谓学习,不仅仅是课本的,也是做人的道理。你伺候伺候老师,那不是应当的吗?”
伺候在百度上的词义是:为某人提供实时的照顾,照顾生活起居,随时响应被照顾人的要求,并完成相关生活的工作。
学生和老师之间,并不是雇佣这一类的关系。如果加上伺候,那就更不是应当的事情。
我们去学校学习,难道只是为了去学会如何更好地伺候一个人吗。如果这个“伺候”牵扯到两性,难道也是应当吗。
除开孝顺父母,疼爱恋人,照顾好友以外,没有任何一种伺候,应该被惯上“应当”这两个字。
导师周某提出很多的种种要求,都是不合理的:
干预学生私生活、挑唆杨宝德与女朋友的关系、 以富人自诩以施舍学生为荣、 硬性规定中午不准睡觉,晚上十二点之前随时待命等等、情绪化严重,稍不高兴就对学生进行人格侮辱。
造成杨宝德现在发生悲剧的,也有一部分来自于他的不拒绝。他的性格不算开朗,或许这也是造成他不善拒绝的主要原因。
因为这样,不管那些来自于导师的要求是否合理,他全都去做了,哪怕是他不愿意的事情。
其实从网上爆出的聊天记录上来看,杨宝德并不愿意真就去帮导师那么多忙,甚至连聊天都小心应付,力不从心。
这些导师,手握了太多可以掌控学生命运的权柄,为了顺利拿到毕业证书,学生有时候必须学会怎么去迎合。
不过,我们有权利去拒绝那些不合理的要求。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凭什么我们要牺牲自己去成全别人不合理的要求。
一些研博导师的行为,已经完全配不上“老师”两个字了。
朋友阿文说,自从上了研究生后,她觉得自己的三观被彻底颠覆了。
她的导师在夏天上实验课的时候,希望班上的女生,可以穿短裙和热裤。
阿文没有那么做。每次夏天上实验课的时候,她就算再热,都会换上长裤去实验室。因为导师的目光总是让她很不舒服。
“在实验室穿的少点就会被人盯着看,我会觉得很恶心。”
她也从来没有去过单独去过导师的办公室,因为根据一些人的反应,但凡是单独去导师办公室的,都会从面对面坐着,最后坐在同一张沙发上。
蔡元培曾经提过有三种老师不能当,分别是教而不学,学而不教,不教不学。而像周某和阿文导师这样的,比这三种还过分。
他们披着“老师”的伪装,肆意压榨学生的价值,甚至利用职权来满足自己毫无下限的色欲。
如果要强行扭掰“伺候老师”,是一件应当的事情,那么首先他得是一个三观正常、不违师德的老师。
这些年,老师这个词,好像开始变得有些苍白。
“性侵”、“性骚扰”、“收红包”、“虐待”等当这些原本不该存在于师生之间的词汇出现后,“老师”再也不是我们以前所认知那般正气凛然的标榜了。
但不可否认,负责任的好老师是占多数的。我们不会因为少数扎眼污点的出现,去否定那些仍在恪守师德的好老师。
我想,对于这些好老师的请求甚至是要求,我们大多不会拒绝。因为我们知道,他们不会提出很过分的要求。
拒绝,是每个人都拥有的选择。而我们,该学会拒绝的妥当表达方式。
尽管身上的那些尖锐,让我们在这个世界走下去会有些困难。可我们既然存在,就应该是有棱有角的样子。
如果失去这些棱角,那活在这片天空下,和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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