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绝技不滥传

上回说到许逊施展五雷之法，打死了“五呼龙”毒蛇，救了舞剑女子一命，女子一脸惊呆，不知那里来头。

停了一会儿，女子缓过气来，惊疑地说道：“真的会法术！还能隔空打死毒蛇，这是什么法术？”

 “五雷真诀，这是水雷，不然你脸上，哪有那么多水滴。我本想用火雷，怕灼伤你如花的美脸，烧燋你的秀发，你还不谢我救命大恩！”许逊说。

女子擦掉满脸的水珠，频频点头，一脸好奇，平谈的说：“谢谢你，跟我来吧！那你刚才斩那荆棘，用的是什么神通。”女子边走边问，看不出多少客气的样子。

“原来你看见，那是金雷中凝聚的金刀，我不敢发出雷声，怕惊到你，不过没有声响威力要差些。”许逊说。

二人说着，转过山崖，来在一处，两山环抱，山谷深处甚是清幽。山边一幢茅屋，溪边种了许多蔬菜，二人来到屋中，许逊发现一切倒是收拾得十分整洁。

进屋后，女子说：“你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就算是吧！不然我不会带你来这里。我也不瞒你，我叫公孙飞燕，师父是公孙九娘，说我是山林弃婴，捡来收养。因此我跟师父姓，取名飞燕。师父教我武功，而今师父云游在外，寻求高人，也想学点法术。”

许逊接话道：“寻求高人，学点法术？你不知道，仙道中高人他不找你，你寻一千年也找不到他！”

女子说：“哪怎么办，师父不是求道无望！”

“这到不一定，我看只要你有仙缘根基，坚持不懈，终有一日，世外高人会找你。”许逊心想，不能一句回绝，断了人家向道求仙的念头，说了一句宽心话，安慰女子。

“我看你会法术，已摸到了仙道之门，今日你到此，鬼使神差，或许是上天送来仙机，我看你不如在此暂住，眼下我教你武功，你教我法术，等师父回来，再教你绝技，你看怎么样？”其实公孙飞燕留他，是心中另有所想，想学法术。

许逊听此一说，喜形于色，不知为什么，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说：“在下求之不得，刚才听你说，你师父是公孙九娘，就是那个王羲之在泰山顶上遇见的那个舞剑娘子？”

公孙飞燕应声说：“正是！”

许逊说：“听说当时王羲之提笔疾书一个舞字，他从公孙九娘舞剑中，领悟了书法真谛！”

说话间，许逊暗想，公孙九娘，世外高人，就怕恃才傲物，不易相处，是不是留下，一脸迟疑，犹豫不决。

公孙飞燕何等精明，察颜观色，见许逊犹豫，说道：“不知你有什么心事放不下？”

许逊说：“今日你我贸然相处，你师父回来是不是怪罪！”

“不会的，我师父没有别的子女，从小我被师父养大，对我总是百依百顺！比亲生的还亲，教我识文断字，教我武功，我要什么，她从来就没有反对过！”公孙飞燕笑着说。

“那倒未必，如果你和陌生男人相处呢？”许逊提出了一个别出心裁的问题。

公孙飞燕迟疑了一会儿，说道：“和陌生男人相处肯定不行，师父临行前，曾反复叮嘱，叫我不要与闲人来往，就是女人也不行。”

许逊把头点点，说：“我说是吧！”一脸遗憾，突然觉得男女授受不亲，转身就要离去。

“不过你可以另外，因为你还是一个学生，看样子人也老实真诚，况且你武功不如我，不要认为是孤男寡女，如果你想欺负我，你是自寻死路。再者你是我的救命恩人，等师父回来后，我向她解释，师父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一定不会怪罪。不瞒你说，师父也想学法术，你能教我法术，这是师父梦寐以求的愿望！”公孙飞燕说了真话。

许逊听此一说，勉强放下心来，因心中极想学习武功，也就没走。

“你传我武功，其中一定涉及不传之秘，你师父回来会不会怪罪？”许逊又问。

“我已经说过，我只能教你入门基础功夫，高深绝技要等师父回来，是不是教你，由师父定夺。”公孙飞燕说。

许逊说：“这我不吃了大亏，我教你的法术，都是高深的杀戮神通，如果外传，为祸不浅，我要你对天起誓，法不滥传，不经我的同意，你师父也不传授。”

“你传我法术，哪你要不要问过你师父？”公孙飞燕问。

“不必，我的法术是上天亲授我的，只要对天起誓，我就毫无保留地教给你。”许逊说。

“就这么简单！”公孙飞燕说。

许逊点点头说：“就这么简单。”

果真，公孙飞燕当即跪下，右手举过头顶，对天起誓，许逊暗暗发笑。

从此许逊在此住下，公孙飞燕就教他武功。他教公孙飞燕五雷真诀。本来高深法术在仙道界，都属不传之秘，何况五雷妙法，内含杀戮神通，更是秘不外传。因为五行妙法，许逊是便宜捡到，没有师承，只要他不露白，谁也不知道来路，想传谁就传谁，谁也管不了。

许逊本来天资聪慧，不到十天领悟了不少武功要领，相当于平常人，十年的功力。

一日，许逊正在林中，观看公逊飞燕练剑，突然听得一声娇哦：“大胆狂徒，何方野人，敢来窥伺我练武秘境！”只见一位美貌妇人，手按宝剑，怒目而视。

许逊一脸茫然。

公孙飞燕快步跑到那美貌妇人身边，被那妇人一把扯进屋中，许逊一人呆在当地，默不作声。

却说屋中，公孙飞燕跪在妇人面前，说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这美貌妇人就是公孙九娘。

突然听得屋中一声轰隆暴响，原来是公孙飞燕向师父证实自己与许逊的巧遇，当面放了一雷。

公孙九娘一见，当即喜形于色，差点就要手舞足蹈，当时一把抱着公孙飞燕，恨不得亲嘴。

闲人有所不知，公孙九娘一生独身，内心的苦处，只有自知。一生精研武学，成为了一代宗师。虽然具有剑道绝技，武功盖世，可是最终是有家难归，免不了老死江湖。

为了另寻出路，公孙九娘走上求道访仙的道路，云游四海，不带法术的道法她又不想学，寻师不下十年，可是苦苦寻不到踪迹。仙法神通，对于世人来说，就是天上的星星，多少人倾尽毕生心血，穷思极想都找不到门路。

许逊的到来，公孙九娘可说是千年难遇，哪有这么便宜的师傅！心中有种感觉，这是她潜心向道，感动了上苍，派这个年轻人来渡她成仙，当时激动得热泪盈眶。

过了一会，公孙九娘一脸喜色，与燕儿一同来到许逊面前，公孙九娘施礼说道：“不知许公子到此，初次相见，一时有些唐突，还望公子见谅！说起来你还是燕儿的救命恩人。”

许逊说道：“救命恩人，不敢当，毒蛇袭击，本来因我而起，不是仗着道家法术，我险些成了害命的祸根，我到此主要是拜师学艺。”说着就要下跪对公孙九娘行拜师之礼。

公孙九娘赶快扶住说道：“不必，既是为民除害，教你点剑术武功，算不了什么，你已经错过了练武的年龄，至于拜师，那就免了。”

许逊说道：“那怎么可以，再者今后也不好称呼！”

“我教你的只是剑术绝学，并不是全部功夫，我大你一把年纪，你就称我前辈吧！至于飞燕，你就称她燕儿吧！不过……”公孙九娘含笑说道。

“好，从今天开始，我就称你为前辈，称她为燕儿。”许逊答应得很快，感觉称燕儿显得格外的亲切。接着又问道：“刚才你说不过什么？”

公孙九娘说：“不过我要等价交换！”

许逊一脸茫然，心想这世外高人，看样子爽快，原来也贪钱财，随即带着笑脸，风趣地说道：“我身边没带多少银子，如要钱财，只好賖账！”

公孙九娘一脸笑意，摇摇头说：“把你的道术修炼之法和仙法教给我，这样也算扯平了。你若拜我为师，我就不好向你请教法术，世上那有徒弟教师父的道理。”

许逊听此一说，满面带笑，点头表示同意，彼此都是不传之秘，应该倾囊互补。但都是秘术，内含杀戮，必须对天起誓，法不滥传，方能相授。

公孙九娘一肚子疑惑，许逊年纪轻轻，看样子还是个书生，身怀如此高深的法术，不知是那位世外大仙的弟子，心中也不好再问。

从此许逊就在泰山练习武功，受到公孙九娘的指点，拳、棒、刀、剑，飞步雀跃，都得到了公孙九娘的倾囊相授。

许逊常常与燕儿，半夜爬上日观峰对练，由于许逊天赋极高，不出一月，不但武功了得，而且能融入法术，一旦出手，不是一般的武者和妖物能可敌得。久而久之，许逊与公孙飞燕，朝夕相处，耳鬓厮磨，相濡以沫，心中也就产生了情愫。

公孙九娘师徒，也学会了五雷真诀。法术加持武功，却能收放自如，真是一举两得。

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