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千万人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唯有轻轻问一句:“哦,你也在这里么?”
——题记
在我很早很早读张爱玲的作品时,这句话就深入我心了。很多人都觉得这是一件名为“爱情”的事。可我不这么觉得。或许她是遇见了一个故人,或许她是遇见了一个新人,或许是因着一份共同的怀念,或许是因着志同道合的信念······
我想,我遇见了这样一个人。
就像潇潇对我说的: 喜欢那种恍如隔世般的熟悉,虽然忘了是怎样的初见,又是怎样的淡忘,然后在某个不经意间又拾拣起来,猛然发现,原来啊,我们早已遇见!不得不承认,我见他,有着恍如隔世的熟悉。其实我并不相信缘分,也不相信什么前世今生,那熟悉,只是因为他跟他太像,那恍如隔世,只是因为他于我,已是恍如隔世。可我已经很庆幸了,竟然还能有此番美妙的相遇。虽然他可能没有他全部的特质,但我可以忽略这微小的瑕疵,我只看到他甚至比他更多的优点。不得不说,有的人,当你遇上了,就沦陷了······太熟悉的感觉,满心满眼都是惊喜。
我曾经照着他的模子在世人中寻觅,却往往是失望而归,唯独这一次,是真的见到了。虽然我很遗憾,没有在最美好的年华遇上他,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实际上我并不是盲目地在乎他的想法,我只是喜欢独自享受这份惊喜罢了。就像他说的,我的灵魂是自由的。虽然当时,我回答他的是:我看不到灵魂这货。我用粗俗的话语去顶撞虔诚的他,还那样沾沾自喜!
他喜欢说教,我却偏偏讨厌说教之语。可这一次,面对的不是别人,是他呀,我便“洗耳恭听”了。在他面前,我可能是沉默寡言的,可能看起来像是跟他没什么共同语言,可我喜欢听他说,听他很有画面感的描绘,听他天马行空的想象。我问他会不会画画,他说他不会,他只会画一条小河,河边有一座房子,还有青草地,蓝蓝的天空,白白的云朵,有一、两只鸟儿飞过。粗线条的勾勒,却是那样美好的愿景。他认为自己的绘画水平如此之烂,我却以为单纯明净,我的话语里毫不隐藏对他的欣赏,在他看来,或许只是一份痴念。
他是我朋友中很容易让人感觉迷信的类型,虽然他说自己不迷信,说他只是有信仰,我等凡夫俗子是不能理解的罢。我问他熟不熟悉星座,他说他只了解自己的星座。我听了有点小遗憾。虽然我不迷信星座,却喜欢谈论星座。可没想到,说起星座来,他却更是滔滔不绝了。他说他是白羊座,很喜欢和天蝎座斗,可他总赢不了天蝎,因为白羊虽有两只角,却会被天蝎的两只大钳子钳住,然后天蝎会用尾巴上的毒刺给白羊注入毒液然后他就挂了。他还说,虽然巨蟹也有两只钳子,但是没有毒针,所以只能钳住白羊的两只角,却不能打败他,谁也赢不了谁,只能是旗鼓相当。虽然他说的是巨蟹座还好,他比较喜欢巨蟹座,但他也说了,天蝎座很好,他很喜欢。巨蟹只能平分秋色,天蝎却可以激起他的挑战。瞬间被秒杀了,巨蟹有巨蟹的失落,天蝎该有天蝎的得意才对。我赞叹他编故事的水平,他谦虚的说,没事你也可以这样无聊的编星座故事的。我回答他,我哪有那样的闲情,又哪有那样的想象力。我没告诉他,我不喜欢这个有关白羊、天蝎、巨蟹的故事,换个情节,或许我会喜欢。
我一直很欣赏他的自由感,从一开始,我就看到了他自由的灵魂。虽然我连自己的灵魂都看不到,但我的确感受到了他的灵魂。我不管他有什么阴晦的过去,那与我有什么关系呢,他不想谈及,我亦不想触及。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最好只看到对方的优点,一旦有缺陷即将显现的苗头,当退一步,让距离来营造美感。在他眼里,我没有他所谓的自由,也没有旁人可敬的担当,我永远只是在羡慕别人,却不会自己去追寻什么。我挑明了告诉他,可能你们现在的模样,是我向往的,却不是会引导我去追求的。我不在乎自己在他心中有多么卑微,却很在乎是不是完全真实。我更愿意真诚地面对他,告诉他,我更适合平庸的人生。很多梦,不是我没有过,只是我太了解自己,我做不到,为了个人的所谓“梦想”,去冲破太多太多的束缚。我本是渺渺红尘的一粒,为何非要苦苦修炼、绝于尘世呢?有句话说得好,并不是所有独坐莲花的女子,最后都能得道成仙。
我觉得的他的生活很传奇,一直劝他为自己写本书。可他婉拒了,他说那些经历,再怎么样也只是自己的,何必非要公诸于世?我不肯死心,那样美好的经历,为何要让它们消逝于茫茫之中呢?他说自己不会写,只会说,如果非要如此,不如他来说,我来写。虽然我觉得压力很大,平日里也没太多闲暇时间,但为了不让那些美好的经历默然淡去,也只能妥协。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为自己写本什么传记,到头来却要为他人做嫁衣裳。只能说,于我自己,没有故事可写。可是于他,却有那么多可写,以前的,以后的,通通可写。虽然我没有太多的时间花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但如果一生除去学习、工作、生活后的所有闲暇时间,只需要完成这一本书的话,未尝不可。若是此书得成,此篇当为《序》。
我们约定好,如果哪天我想听他讲故事了,就可以联系他。我不用说什么,静静的听就好了。只是不知道,下一次联系,是为了听他的故事,还是为了听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