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2月19号(十一月十三日)凌晨2:56,父亲因病在家里去世。
上半年,父亲便秘严重了,吃了中药,不见好转。吃西药,怕伤肠胃,不敢天天吃。暑期,嗓子突然哑了,带到医院做了肺部及食道淋巴透视、胃镜、喉镜、头部核磁共振等检查,检查器官尚好,未发现病因,只发现右侧声带不动的现象,导致器官闭合功能不健康,声音沙哑,大口急喝水会呛着。
8月或9月初,县里组织体检,俺妈检查出转氨酶90多,略高,父亲各项指标正常。10月初,带俺妈来滁州检查,转氨酶正常了。因为父亲各项指标都正常,所以后来父亲说饭量下降,我们忽视了,没有往大病上想。
中秋节后,父亲说饭量下降了,吃饭不香,打嗝。本以为是老胃病犯了,正值我当时准备职称材料,只买了两周促进肠胃功能的药,请侄女文青带回,服用一周后,无甚效果,回家带父亲来滁州检查,做B超,医生说胰头占位,情况不太好,这时才重视。
11月9日安排住院检查,做加强CT,核磁共振检查,因检查人多需要排队,前后又耽误几天,片子出来后,医生判断首先考虑胆总管癌,其次考虑胰腺癌,也可能二者都有,非常害怕。大哥立刻从深圳请假赶回,大哥说要尽最大可能治疗,我们带着父亲赴南京找专家看片子,南京鼓楼医院、江苏省肿瘤医院专家判断和滁州一致,建议手术治疗。后来哥哥又单独联系鼓楼医院医生看片子,医生说是胰腺癌,但南京的医院床位紧张,怕耽误俺大病情,经滁州市第一人民医院主任医生协调,我们决定从安徽省人民医院请专家手术。11月23日,父亲手术,手术进行了很久,等的心焦,同时心里也暗暗高兴,本以为时间长了,医生已经在做胆管手术了,不会是胰腺癌了,可是突然接到手术室信息,情况很差,是胰腺癌后期,胰头几乎全硬了,周遭器官水肿严重,腹腔内腹水,医生说费了好长时间才把腹腔病灶周遭器官理清,如强行切除也可以(胰腺全部、十二指肠部分、胆囊全部、胃部分、胆总管等器官切除),但风险极大,可能下不来手术台,也可能出现后期胰腺泄露,较为危险,术后恢复慢,部分消化系统破坏,生活质量低。也可以放弃胰腺手术,改胆管内引流手术。手术与不手术生存时常差不多。征求姑姑姑父意见,我们决定放弃胰腺手术,采取胆管内引流手术,医生说这样能感觉到吃饭香。
手术前后,大哥、二姐、二姐夫和我调班照料父亲。大姐、大姐夫照顾俺妈,并间或来医院探望父亲。手术后,前几天恢复很好,病情隐瞒了俺大,都说是胆管问题,手术很成功。可是一周后仍然不能进食,呕吐现象严重,不得不再次插入胃管,父亲也开始怀疑病情不好,情绪低落,想回家。11日,手术创口基本愈合,我们办理了出院手续,我和二姐一起把俺大接回家。在回家的路上,俺大一直注视着窗外,不肯休息。大姐已经把服装厂的工作停了,提前回来,照顾父亲母亲。我因手上有一个上报教育厅的大材料要写,返回单位。
14日下午,我请假带着熊静静、唐子一一起来家看望父亲。15日前往汊涧镇购买寿材,当天下午哥哥、二姐都回来了,商议父亲后事。16日,请了风水先生选择墓地,经先生查看,俺大自己选择的墓地不太好,便与村邻换地,村邻满口答应,很是欣慰。大姐、哥哥、二姐在家照顾父亲,我返回滁州加班撰写材料。18日上午,大姐二姐打来电话,说父亲昏厥两次,我下午请假返回家里。父亲病情加重,不能坐起,当天下午至上半夜,打了三次吗啡。下午五点前后,邻居帮忙给父亲穿上寿衣。19日凌晨一时许,父亲病情加重,呼吸异常,在堂哥们的帮忙下,将父亲由卧室移至堂屋地单上。
父亲处在半昏迷状态。凌晨2:56分,父亲离世。时间定格在2018年12月19日凌晨2点56分,父亲永远离开了我们。
父亲走的时候平静祥和,脸上没有癌症折磨的痛苦表情,他轻轻呼出最后一口气时我们都没有留意,一分多钟后我看见没有吸气,提醒堂哥查看时间,再等也没有等到父亲的呼吸了。
父亲是一个和善之人,用一生的与人为善铸就了乡里的好名声。丧葬期间,村邻家家前来吊唁,送来了花圈。父亲虽然走了,但父亲永在我们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