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鼓楼,每分钟有超过20个人在用各种水平的照相设备,这个不超过50平米的小空间内信息巨大。总有人想留住它。走到一半,我往回走,一拐进景阳胡同就立刻从百鬼夜行里挣脱出来,自此,刺激就开始涌现了。
一间满是灰尘的小屋,门外用飘逸俊朗的字贴着
烟
酒
里面的老大爷挪到柜台里,从驳杂的烟盒里掏出一盒黄金叶,慢慢的翻出一张溅了油汤的二维码,黑白印刷。我在怀疑的注视下离开,直到听到“微信支付收款...”,“慢走啊”才被咳了出来。还好,天色没有多暗,曲曲折折的走到姚记,被人流卷着完成了所有的消费环节。被推出来时月已经悬的老高,在声色交织里一切都虚幻起来。
比如鼓楼围墙上的人影重叠起来,散乱头发男子的影藏在一大束气球的影里;买气球中年女人五官端正,手里的拐和推着轮椅的老女人不分彼此;情侣从身边似光的闪过,口中的那些喃喃被教训老公闯红灯的声音——没有给8岁的孩子树立榜样——厉声吓止。红色的指示灯就在十米的正对面,它的孤独却比我正前方5米的卖唱着要深的多。因为他至少还有一丝尴尬或者莫名其妙,在和我长达3分钟的对视中。叼着烟的黄头发和他白色的羽绒服并不高级,但也姑且可以成为下一个行动的目的。但由于实在没有吸引力,于是它被简化成了白色,于是我开始跟踪白色,后果就是在10米多的小巷里反复辗转了十三次。发现确实已经饱和了,正巧瞥见月从树枝间印下来在泪水里散的越来越大,于是就低头进地铁了。用目光欺负了那个卖唱者一根烟是时间来顶住神,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