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接下木刀,迈出右脚,遂成弓步,身体沉得很低很低,头几乎要触到了地面。
刀鞘在左手,右手握住刀柄。他的整个人成为一条优美的流线。
远处,那个持弓的男子脸色剧变,不顾形象地向左纵扑而去。
我紧了紧刀鞘。
"天大的事,也不过一刀的事。"
我缓慢出脚,第一步。
仿佛闲庭信步一般,我惬意地一脚一脚踩在脚下的土地上,这让我有种安心的感觉。
前进着,我享受这样的感觉。
陈无谅看到眼前那个人散步般悠悠走来,他的步频不变,可似乎越走越快,那是一种诡异的感觉。
仿佛一连串从空中滴落的水滴。
那个由慢至快的刀客逐渐化作一团残影,然后变成一支激射的裂矢,最后化作了一颗燃烧的流星。
直冲大军。
他的左手按着刀鞘,右手紧握刀柄,却不曾出刀。
因为他整个人就是一把刀。
刀这东西啊,就是执念,我听说人的执念会附在刀上,刀就有了灵魂。那刀就不再是刀了,它会变成人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