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路公交车到了,五站地后,在静湖路下车,去见一个人。这里的冬天极度寒冷,水雾在窗子上升腾流动,结成晶莹雕刻,透过路灯,黄光闪动,少见的好看。
空气寂寂,沉沉的,孤零零,午夜,走在雪地上,街巷空荡,店铺都熄了灯,门窗紧闭,路灯也都休息,只有脚步声,踩在雪地上嘎吱的响,一个人返程时,除了一时难熬,倒也还好,我知道这是必经的路程。
两个月后,我还是决定去找她,到那里时,才发现她搬走了,听新的租客说,她好像搬到了和兴区,具体的就不知道了,她走时没有留下任何信息。
坐上30路公交车,望着逐渐消失的那个塔楼和巨大灯环,我知道我没有理由再来了。一同消失的,似乎还有别的东西。下车时,已经接近深夜,街上空荡荡的,心也是,胸腔内的某个部分,像空了一块,是什么时候起了变化,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也说不清,只觉从脖劲到胸口一阵冰冷,被一股巨大的寒意绑缚着,直到午夜,躺在床上,四肢开始剧烈疼痛,像锥子在凿。
又两个月后,我告诉朋友,我该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