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气温很低,光着头出屋,打开单元门,出去扔垃圾,我的鼻子首先感觉到寒冷。再进院子,收拾冻成冰坨的大葱、还有晒了几个月的老南瓜子,都一并拿进屋里。
9月份,来我家干活的人中,有个装残土的女工,和我同姓,我叫她“小杨”。我送给她两车衣物,外加两背包围巾外套各种鞋子。她感激我,回送我一大箱子用稻子壳保存的农村土鸡蛋,大约60多个,每次磕开鸡蛋,蛋黄巨大,炒出的鸡蛋黄黄的。小杨还送给我一串东北红“菇孃”,嘱咐我晒干冬天泡水喝,败火。我找个铁簸箧,把干透的“菇孃”装了进去,一并拿进屋内。
我同学绿茶问我:“土鸡蛋咋没拍呢?”,因为,小杨给我鸡蛋时就说了:“俺们农村的鸡蛋不能常放,放冰箱也不行,爱散黄。我家鸡随下随收着,不够一筐,我就跟街坊邻居每户收了一些,跟老婆婆家也要了几个,我拿给你的都是刚下不久的,那也gao不住”,所以我们就每天吃煮鸡蛋,卧鸡蛋,炒鸡蛋,国庆节前后都吃完了。
辛亏我隔壁邻居提醒,我弟妹把晒在缓步台上的6颗大白菜早早拿进屋内。从大理回家,大约有十几天,正好吃这些菜,不至于像楼上那16颗白菜,晒成干柴。
东北的冬天的确很冷,好比眼下的午后两点多钟,外边气温已是零下12度,可我觉得东北有东北的冷法,即便外边冰天雪地,千里冰封,但是我们在屋子里可以守一盏暖气,没事就卧床,出门穿好棉衣,带上帽子,这正好属于“冬藏”。
回想40天里,从南国三亚的热带,一路向西北,来到四季如春的大理,住了一周,每天的某些时段,我都会听到风声,那风带着西北高原各路大雪山的气息,所以,看似春天,但在屋子里会体感清寒,南部瑞丽、芒市的气温中午和三亚一样的炎热,但是早晚温差较大......
今天一边收拾屋里屋外,一边蒸肉吃,靠肉的热量熬过这两天的连续低温。与此同时,我在想三亚的人们,都在漫长的午睡后缓缓醒来,而大理的那个村子的勤劳百姓,此刻正群聚在那处老庙前,聊天、卖菜、卖鱼,卖洱丝......
2019年10月19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