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哪天清闲一点,实在很想去追溯一下,最初是哪个人想起来要保护言论自由。这实在是一个了不起的创举。
以前我有个同事,他很喜欢发牢骚,天天一工作就废话不停,牢骚满腹。虽然我不认为这是什么好事,但我也没觉得这有什么十恶不赦的。而他却因此很不受领导待见。有的时候,人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话说,能有话说,就不是太糟的结果,糟糕的是,什么都不想说。当然有的人喜欢说给别人听,有的人喜欢说给自己听。就像我上面提到的那位,他每次发牢骚时,没有什么特定的倾听对象,但我敢肯定,如果他身边没人的话,他什么也不会说。这么说来,人说话的目的终究还是说给别人听。自言自语的人,我也见过,从我见过他不久之后,他便去住院了。
我就是个喜欢说话的人,且我自认为自己算得上幽默风趣,所以我很是能感受到一些说话的快乐。小时候,爸爸就告诫过我,少说话多思考或者少说话多做事。但这些年,他说的我一点也没做到。有时候也做到了,和一些我认为是混蛋的人几乎只字不谈,但和熟人在一起就会变得无话不谈。在只字不提和无话不谈中我始终没找到一个平衡点。这种情况有些糟糕,我同时面临两方面的危险,那就是被人认为高高在上和被另一部分人认为口无遮拦。
我之所以一直解决不了这个问题,是因为我总是固执的认为,人体是有一种平衡的,你要是总看书又不开口说话,那你肯定在憋大招,但我现在憋不出什么大招。所以我总想和人说点什么。为了总能说点什么又不至于因为说话而惹到麻烦,我左思右想之后,想好了对策,我天生就是个性格开朗的人,既然这点很确切那么我也没有必要强迫自己做个深沉的人。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好了,但这又是一件很累的事,而且很容易慢慢的把我变成演员,但这好像又是件必须做的事。
与说话相比,我更喜欢的是写文章。文字的世界对我来说是一片乐土,我什么时候想写就什么时候写,想写什么就写什么。但在这片乐土中也有我讨厌的事,我讨厌时间地点人物,我讨厌什么中心句重点句,我甚至有时候写作都不想有什么主题。我尤其讨厌的、得、地,我觉得这个东西早该取消了,至少我自己是从来不在意这个三个字的用法。文字如果能够信马由缰那必定难能可贵。如果有了一个想法,总是在那里斟酌怎么把它写下来,那大部分时候它会偷偷溜走,即使写下来了也可能面目全非。有些东西你就那么的写了出来,懂的自然能懂,不懂的你就是再费些气力去写的浅显易懂他也未必懂。
时常在写完一篇文章后,我会感到一身轻松,有种收支平衡的感觉又有点贸易顺差的感觉。我觉得人没有思想是肯定不行的,那里是多么广阔且没有边界的境地啊。但有的人偏偏把它搞成了一潭死水。大脑的跃动是要比身体的活动还应该被尊重的东西,但想的太多也不是太好,当我遇到有东西在大脑中乱石穿空的时候,我就会劈哩叭啦的把它写下来,对我而言,此间真意,何其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