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瑞林 著
初稿
——瑞麟2008-2-16 13:03总要做些什么让时光记得。零零散散的付出总会消逝在广袤的时光长河中,只有聚沙成山才能显而易见。那些盘桓在脑海中的话语,写下了才真正属于你,否则,它就消失了,调皮地逃窜掉了。
——瑞麟2017-3-31简书的连载功能通过审核,果然层层叠叠的连载章节看起来就舒服多了。得努力写作啦。
——瑞麟20180922
漫长的晚自习终于在程逍遥同学翻看了诸多本书、做了诸多道数学题、思考了诸多疑问之后结束了。姗姗来迟的放学铃声,听上去动听得如同一曲美妙的音乐。贾仙这次竟然早走了,不像以前那样故意磨蹭到逍遥后面——尾随而行。当然每每这个时候都是逍遥与他的几个死党大侃特侃的时候,兴奋劲上了头他才不会再费神左看右看、前看后看的呢。有一次竟没头没脑地一头撞到了隔壁班的美女兼才女柳如玉,逍遥赶忙道歉,人家理也没理他径直走掉了,弄得逍遥好生奇怪,结果惹得后面的贾仙直笑。
逍遥呢也不等他的那几个死党哥们了,喊了声“我先走了”,就偷偷把抽屉里的笔记本抽出来,逃回了寝室。其实逍遥是怕他们问起,自己又不好意思说谎,要是承认了,总免不了被他们嘲笑一番。按照逍遥的逻辑,“偷偷写日记,那都是小女生们做的事,男生怎么可以做呢。男子汉大丈夫,做事光明磊落,不能有半点秘密”。终于等到熄灯,逍遥趴在毯子里才慢慢地开了手电,拿了以前自己在寝室做数学题目用的笔,在笔记本上写道:
不知为什么,今天忽然就很想写些东西,写写与涟漪在一起的感觉。我也不知道是写给谁看,仿佛冥冥中上天在关注着我一般,仿佛心里有些话,总要说给某个人听,写给某个人看才会觉得舒服一样。
虽然只与涟漪见过两次面,相处的时间也不是很长,但说老实话,我很喜欢她。我感觉我们俩好像认识了很久很久一样,在一起时甚至都没什么隔膜和顾忌,仿佛一切本该如此的就会如此。难道这就是涟漪所说的‘缘分’?难道一切果真要发生的就真的像是被上天安排好了一样一件一件地发生,而我们每一个参与其中的人只要尽心用力地做好自己的事、完成自己的任务,就不必担心会没有路走?一切果真就是‘车到山前必有路’?与涟漪在一起的感觉是那样的惬意、惬意得就如同只是一个人。难道快乐了就是知足了,就是枯枝好、败草好、落花好、流水好,一切都好都好?
涟漪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生呢?有一刻,我觉得她离我那样近,仿佛我的想法就是她的想法,她想做的事也正是我想做的事。我所一直希望的不就是如此吗——两个人互相信任、互相了解、没有意外地在一起?可为什么当这一切果真明明白白地到达了眼前时,我又忽而感觉像是少了一点什么,到底少了一点什么呢?
河口说过的‘终点亦是起点’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一个人的成长真正开始于他的思考、他的疑问’?‘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那些冥冥中安排好的缘分、那些冥冥中安排好的邂逅真的呀就这么走来了。‘逃避是推迟,敢于面对才能真正越过’(《河口语录》第220条)。
“喂,干什么的,还不睡?”孙琦见逍遥的毯子里透出光来,知道他还没睡,就对着他的脑袋拍了两下。
逍遥急忙把日记本合上,探出脑袋来,说:“没什么,做数学题的。”“瞧你满脸喜色,做数学题也能做得这么高兴?”孙琦言语里甚是质疑的成分。逍遥无奈只得继续说谎:“那当然,解出来了当然高兴了,今天太晚了,睡觉睡觉。明天我给你看看这道题,真的很有意思。”孙琦摆摆手,说:“算了吧,你做的那些题都奇形怪状的,我可没兴趣。”“没有上进心”,逍遥就严厉地批评了他,其实他心里也很清楚,平时他做的很多数学题考试一般都不会考的,只不过,仿佛那些题都有着一股魔力一般,让人总是欲罢不能地去非要把它们解出来不可。“睡觉睡觉了。”
相比较而言,费达是个很有上进心、不甘落后的学生,听得孙琦与逍遥刚才的一番对话,也心里暗下决心,对于数学,我也要像逍遥那样不分昼夜,要不然又怎么能学得像逍遥那样好呢。
及到后来的几天,逍遥的日记写得是一发不可收拾,总觉得自己每天都会有点小感想,每天都会有点小进步,于是就每天都想写一下,就常常把日记本带回寝室去写(在教室里怕被贾仙看到,怪不好意思的),拿来拿去拿得多了,怕别的同学看出了自己的小秘密就又附带了几本书,有时是语文,有时是数学,有时又变成了英语,其实变化如些频繁全因为是随手而拿使然,拿到寝室基本上都原封不动地又拿回来。
而对于费达来说,这又是新的景象,他以为这是逍遥“变本加厉”发奋苦读的标志,逍遥再也不是以前那个逍遥而学的家伙了,自己要不再加把力气,恐怕只会与逍遥的距离越来越远了。于是,从此以后,在往返寝室与教室之间,费达的手里也多了几本书,其发奋苦读真得到了“通宵达旦”的程度。后来费达炼就一双500度的火眼金镜,及成为骨灰级发奋生的结局,不能不说是与逍遥的误导有相当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