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好久，好多思路其实都接不上了，走向有点奇怪。希望年前可以完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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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诗雯在街边拦了一辆出租。黄色的小车稳稳停在身侧，双跳灯一闪一闪。

“上车吧，先去你家。”

刘诗雯拉了一半的车门，在坐进去之前犹豫了几秒，最终没忍心扔下这位前任一个人在这儿。

在北京独自生活的这些年她清楚知道，纵然是首都，想要在凌晨三点打车也并非易事。

“家？” 张继科抬眼，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我在北京没家。”

刘诗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为什么没家？在北京做生意这几年，为什么不买房？是生意不好还是……？

诸如种种的疑问，她有太多想问，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没立场。

依然是问不出口的。

“小姐，你还走不走了？” 一旁的出租车司机等的有些不耐烦，骂咧咧的开了口。

刺耳的汽车喇叭“滴滴”了两声，将刘诗雯从错愕的情绪中拉回了现实。

“你走吧，已经很晚了。”  张继科朝愣在原地的刘诗雯摆了两下手。

“你……” 刘诗雯欲言又止，踌躇了几秒，终于侧了身坐进了车子里。

不耐烦的司机嘟囔了一句，一脚油门，车子很快就驶出了酒吧一条街。

车轮卷携着枯叶一阵飞舞，发动机的声音渐渐远去，这条街，恢复了之前的安静。

张继科目不转睛的盯着车子远去的方向看了许久，对着冷冰冰的空气，他轻悠悠的吐出一口气，道了声“再见。”

返身回到停在街边的白色路虎里，张继科锁上车门，开了音响。电台里女主播正用温柔的嗓音念着读者来信。

张继科闭起眼睛，听的迷迷糊糊。只记得最后女主播最后播了一首莫文蔚的《电台情歌》。

——"我们一直忘了要搭一座桥，到对方心里瞧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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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诗雯那晚并没有睡好。

在床上一整晚翻来覆去，她的脑子里都回荡着张继科那句：“我在北京没家。”

他说的漫不经心，刘诗雯却听得惊心动魄。

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即使刻意回避，假意忘记，她还是会不自觉的关注张继科的动态。

更可怕的是，一旦他的动态和她想象中的有所出入，她就立马变得惶恐不安。

她以为他过得很好，生意成功，有房有车，早就有了一个体贴的女友。

但事实确是，他在北京甚至连房子都还没有。

在关了灯的房间里，反复难以入睡的刘诗雯焦躁的摸索到床头柜上的手机。打开微信，找到张继科的头像，点进他的朋友圈。

往下稍稍翻了两条，她就看到那张熟悉的配图——生活是个局。

手机屏幕发出的光有点儿刺眼，刘诗雯盯着那张图看了很久，突然难过的无以复加。

这世上，实话永远是最戳人心肺的。她的生活，她的感情，又何尝不是一个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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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的饭局后，马龙又在北京待了几天，直到鞍山家里催促的紧，这才订了回程的票。

回程前，刘诗雯又和他碰了一次面。

两人在体育总局旁的小餐馆里落座，这是以前他们训练后最爱来的地方之一。

马龙多喝了两罐啤酒，一番寒暄叙旧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兀自开口道：“继科他……最近生意上不是太好。”

刘诗雯夹着肉片的筷子停顿了一下，“嗯。”

她果然没猜错。可在她的固有印象里，张继科是无所不能又意气风发的，她从没料想过他会在任何事上收获挫败。

“这两年北京的生意确实不大好做了。” 刘诗雯清了清嗓子，装作神色自若的回应。

“枣儿，你知道的。” 马龙喝了一口啤酒，在摇头晃脑间吐出一口气。

“你知道的，他不适合做这些。”

他打球虽厉害，但在名利场上，从来都不仅仅是靠实打实的本事说话。

所有的运动员自小都在训练，吃饭，睡觉的三点一线式生活中徘徊，单纯的不能再单纯。

你要让他去委曲求全，让他去陪笑陪酒，在一场场醉生梦死的饭局里达成目标。

刘诗雯知道的，张继科做不到。

恍惚间，她突然也更明白了那条在失眠夜里被她反反复复读到烂的朋友圈。

那是他内心最深处的无可奈何。

而她又何尝没有呢？

纵然她刻意远离了乒乓球这个圈子，却也无数次在午夜梦回中，在小球乒乒乓乓落在球台上的声响中惊醒。

而多少个梦里，张继科也还是那个十七八岁的白净少年，闪耀在她平凡又枯燥的生活中。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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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餐馆出来，刘诗雯再三拒绝了马龙送她回家，一个人上了公交。

在晃晃荡荡的车厢里，她收到了冯先生的微信，依旧是波澜不惊的问候。

他是个诚恳的男子，纵然明知太多时候刘诗雯都只是与他客套而已，但他也从未表现出一丁点儿的不耐烦。

"最近还忙吗？"

"快年关了，倒不忙了。"

"嗯我也是。对了，上次一直没机会问你…"

"什么？"

"你下周三有时间吗，方便的话我想带你一起去吃个饭。"

刘诗雯打字的手猛然停下。急速行驶的公交车一个转弯，她差点将脑袋磕到身侧的用于抓手的栏杆上。

——"下一站，万科公园五号。" 广播里机械的报站音传来，刘诗雯盯着那条微信消息，一时有些恍惚。

车子很快重新发动了起来，车窗外的风景迅速变幻着，北京开始入夜了。刘诗雯退出聊天框，望向窗外，不断后退着的路灯织出一道明亮的轨迹。

她无法界定自己和冯先生的关系，朋友？他们认识的第一天，目的就不仅仅局限于此了。男女朋友？那为时尚早，他们还远远没走到这一步。

但在介绍人车晓曦的眼里，似乎他们迟早会成为名正言顺的一对。也许正是她的不拒绝，给了所有人想象的空间。

她不讨厌他，假如没有和张继科上一次在饭局的相遇，她甚至曾经想过，不如就在一起算了。

但，没有假如。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因为张继科再次失去了将就的勇气。

刘诗雯下了公交，迟迟等不到她回复的冯先生终于又发来消息："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周三下午我来你公司接你。"

行吧，也好。那就让她了结了这场无止境的耗吧，她不想再拖累冯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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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先生如约在周三来接了刘诗雯。

他开了低调的私家车在她公司大楼下等她。快下班的时候，刘诗雯在更衣间里犹豫了许久。

最终还是决定出于礼貌，换上了得体的裙装。

"裙子很好看。" 冯先生在替刘诗雯开车门时笑着对她说。

刘诗雯有些尴尬的扯了扯裙角，小心的坐进了车后座。

"那个......" 冯先生透过后视镜看到欲言又止的刘诗雯，"你不用担心，只是朋友聚会而已。"

好吧，那就等结束了再说。

刘诗雯没在开口，车子平稳的行驶了一路，来到一家豪华的酒店。

刘诗雯保持着距离跟在冯先生的身后，进电梯，上了三楼，他在她前方推开了包厢门。一阵碰酒杯的声音混杂着吵吵嚷嚷的嬉闹倾泻而出。

与队友的聚会她尚且都称不上喜欢，更何况是陌生人的聚会。

她放慢了步子，缓缓挪进包厢。明亮的灯光直直照下来，刘诗雯一抬眼，看到了熟悉的面孔。张继科坐在圆桌的中心位置，面前是一瓶空了大半的红酒。

“不好意思，来晚了。“

“给大家介绍一下，我朋友，刘诗雯，大家应该都认识。”

冯先生明明在她身侧说话，刘诗雯却觉得声音仿佛是从几万米的地方传来的，小到她根本听不真切。

她脑袋一片空白，后来也完全记不清到底是怎样被领到了座位上，只记得张继科若有似无的眼神飘过来，只那么一眼，就好像要把她烧了个洞。

生活，果然是个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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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继科设想过太多次他和刘诗雯会在哪个队友组的饭局上再次相见，甚至编排出了情节。但从没想过会在生意伙伴的饭桌上这样戏剧化的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

"老冯，你要带刘小姐来也不提前吱一声，我们好准备准备呀。"

"就是，好歹也是咱们和继科共同的朋友，怎么着也不能怠慢了。"

“埃继科，你们也好久没见了吧，今晚趁这个机会好好聚聚！”

……

周围的人乱七八糟起着哄，冯先生低着头浅浅的笑道，“别吓着她了，我们也才认识不久。”

“认识不久就带我们这儿来？老冯，看不出嘛。” 喝的满面通红的男子调侃的毫不客气，笑谈间，盛的满满的一个酒杯就被推到了刘诗雯面前。

刘诗雯闻到浓重的酒气，下意识厌恶的不行，“我不太会喝，” 她摆摆手，婉言拒绝。

“埃刘诗雯，上回马龙聚会时你不挺能喝的么？”

"……" 刘诗雯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正巧撞上张继科灼灼的眼神。他一边给自己面前的酒杯倒着酒一边看过来，嘴角边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刘诗雯沉默了。

“来！咱们也好久没见了，给我点面子，干了吧。” 张继科满了自己的酒杯，用杯脚敲了几下玻璃转盘，示意刘诗雯和他干杯。

他的脖子和脸已经因为酒精而变得通红，面前凌乱的扔着四五个烟头。刘诗雯想起马龙临行前的那句话，“你知道的……他不适合做这些。”

不适合是一码事，适应，是另一码事。

刘诗雯脑子里鬼使神差的闪现出他打球时的模样，一时竟也有些悲从中来。他们那时或许从未想到，有朝一日会在觥筹交错的酒局上如此遇见。

"她不能喝那么多，我替她喝吧。" 冯先生平缓的话语将发愣的刘诗雯从回忆中点醒，转眼间，他已将原本属于她的酒杯挪到自己面前。

她还未来得及作出什么反应，张继科却突然大笑起来，“好久没见，看来，我这个老朋友是不如新朋友了。”

她最熟悉不过的……嬉皮笑脸的张继科，与那晚叼着烟对她说着"人家挺关心你的啊"的人如出一辙。这也是他所有表情里，她最讨厌的一种。

"我喝。" 在吵嚷喧闹中，刘诗雯毅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随着微微苦涩的液体顺着她的喉咙流下，张继科唇边的笑意也渐渐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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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朋友聚会"，无非是另一种意义的醉生梦死。

刘诗雯并非矫情之人，但面对张继科，她无法让自己心平气和，倒不如干脆让自己喝醉了，也好过在这样的场合里粉饰太平。

于是，她对所有人的敬酒都来之不却。一杯接一杯的红酒下肚，她的胃比意识更快有了反应，一阵绞痛伴着恶心泛上来。

"没事吧？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一旁的冯先生察觉到了她脸色的不对劲，低声询问她。

刘诗雯放下酒杯，“不用，我去下洗手间。”

从包厢到洗手间要通过一段长长的走廊，刘诗雯扶着墙缓缓移动着，耳边充斥着各个包厢里传来的嬉闹喧哗声。

一直到洗手间门口，这些声音才渐渐平息。刘诗雯开了水龙头，把冰凉的水往脸上泼了几把，身后便突然响起突兀的男声，"怎么，这就不行了？不是挺能喝的吗？"

见她从包里翻出一包纸巾开始擦自己的脸，并没有搭理自己。张继科又幽幽开口道，"你朋友也不知道先送你回去？"

"张继科，你有病。"

他不置可否，又贱兮兮的补上一句，"啊…不对，是男朋友，忘了恭喜你了。"

"好，谢谢。" 刘诗雯忍着胃里一阵疼痛，再无心和他争辩什么。在墙边靠了一会，起身时她才注意到冯先生不知何时已经跟了出来。

"还好吗？你的外套我给你带出来了，送你回家吧？"

张继科面无表情的盯着他手里那件外套，这是他好几年前送她的礼物了，外套已经有些陈旧，颜色也褪的和原先差了许多。

她居然还留着。

"不用了，我送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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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台的水龙头没有拧紧，细小的水珠滴答滴答打在光滑的瓷面，空气里有几分凝固的味道。

冯先生礼貌又客气的将外套披到刘诗雯肩上，又细心的将她夹到衣服里的长发妥帖的整理好。

"小心着凉。" 他微微颔首，复而望向张继科站立的方向，"继科，刚才我出来的时候老许就念叨着你这个洗手间上的太久了，今天你也不方便，还是我来送诗雯吧。"

嗯，他的确喝了不少酒，但头脑清楚却清楚的很。

这位看似温柔的冯先生，每一句话却都恰到好处的宣示着自己对刘诗雯的主权。

"我没什么不方便的。" 张继科扯起一抹无谓的笑，视线越过前方落在刘诗雯身上的外套之上，"你不妨问问她，想要谁送回家。"

剑跋扈张，暗流涌动，这是刘诗雯始料未及的场面。

本就被胃里一阵阵的翻江倒海折腾的有些难受的刘诗雯，只觉得周遭的一切都是那么让人烦躁，而面前这两个男人看似平静的对话更是让她浑身不自在。

"够了。我不需要你们谁送，我自己可以回去。" 刘诗雯缓了口气，把披在身上的外套穿好，强压住心里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自顾自朝电梯口走去。

摇摇晃晃刚走出去几步，她很快就听到身后人追上来的脚步，酒精上头的她终于没忍住又转过身子对着走廊大喊，

"我说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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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所谓的死鸭子嘴硬说的就是刘诗雯这样的人。一腔怒火没处发泄的她直到一个人头晕脑胀的走出酒店大门，才发现自己说什么能回家完全是放屁。

喝酒喝傻了都，今天她根本没开车来，更糟糕的是，连手机都没电了。

一月份的北京，天冷的要命，刘诗雯在刺骨的寒风里瑟瑟发抖，胃里更是时不时一阵汹涌澎湃，她一瞬间觉得自己很想吐。

还没等她的大脑对这个想法有所反应，她的身体已经下意识的让自己倒向了一旁的草丛。

一阵稀里哗啦，她终于没忍住吐了出来。剧烈的恶心感伴着红酒强大的后劲，她好像要把自己的胃都给吐出来了。

吐的泪眼模糊间，刘诗雯只觉得有一双手抚上了她的后背，从肩膀顺着脊椎一路往下，没有很大的力道，下手都是轻轻柔柔的。

直到再也吐不出来任何，她才听得那双手的主人熟悉的声音，"舒服点了吗？"，

是张继科。刘诗雯眼泪混着鼻涕还没从那场呕吐中缓过神，却对他的声音敏感不已。

"刘诗雯儿，你不是说自己能回去吗。" 张继科看着她眼睛通红，鼻子也通红的模样，轻笑着递了一张纸巾过去。

刘诗雯下意识的接过去，一通胡乱的擦了擦自己的脸，这才稍微清晰一点的看到了张继科面上的表情。他扯着嘴角，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里竟也多了份温柔。

不再是嬉皮笑脸贱兮兮的张继科，倒像是回到最初恋爱时，那个连轮廓都温柔的小少年。

"吐完了吗？吐完了我叫个车送你回去吧。" 

刘诗雯张张嘴想拒绝，却突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也许是习惯了在他的嬉皮笑脸里生气，突然变的温柔的张继科让她丢掉了拒绝的勇气。

是很没用，但张继科就是永远有这样的能力，让她生气也好，难过也罢，他永远是能够激起她内心波澜的那个人。

纵然冯先生平日里表现出再多的温柔体贴，都不及张继科就那么偶尔的，万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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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酒店到五号楼需要穿个大半个京城，这给了她和张继科这几年来最长的单独相处时光。

尽管闭着眼睛，但她还是能清晰的闻到身旁人浓重的酒味。

车子缓缓驶过一条正在修缮的路，地上有些坑坑洼洼，在一阵颠簸起伏中，刘诗雯听得张继科幽幽开口道，"刘诗雯，你还是老样子。"

打球也好，生活也好，永远把自己包裹在坚硬的外壳里，不肯露出一点点脆弱的样子。

"是吗？" 刘诗雯眨巴着眼睛望着车窗外，没有回答。 街道两旁只有零零星星的店还开着，在沉沉的夜色里透出微弱的光线。

她有过太多个夜晚，沉溺于欣赏北京城落寞又孤寂的夜景。许是因为今晚张继科在旁，她并没有往常那般失落感，心反而多了份踏实与安定。

沉思了一会，刘诗雯突然才突然吃吃笑起来回应了他的话，"可是…你变了挺多的。"

"……比如？" 张继科打着方向盘，目视前方，漫不经心的反问她。

比如…？刘诗雯陷入昂长的回忆，比如曾经会因为输球而摔拍子的毛头小伙子一眨眼就变成了西装革履，拥有十足耐心与人高谈阔论的张继科……

又比如曾经时常拒绝在聚会时喝酒的少年，一转眼就变成了在酒桌上一干就是一瓶红酒张继科……

"太多了，不是吗？" 刘诗雯闭起眼睛，有些倦怠，"没有人会一成不变的。"

行驶的车子突然一个急刹，停在了路边。

刘诗雯被突如其来的停车杀了个措手不及，在惯性的作用下她狠狠的往前俯冲了一下。刚在车里平静下来的情绪，又在这猝不及防的刹车里起了火。

"张继科，你是不是有……" 刚想骂咧咧两句，张继科却猛的一个侧身将手臂支在她前方，将她圈在座位上动弹不得。

"是，没有人是一成不变的。" 他重复了她的话，然后撑着手臂，慢慢靠过来，"可是刘诗雯你知道吗？我这些年还有一件事情是唯一没变的。"

刘诗雯的呼吸猛然收紧。她不知道自己这一刻莫名在期待着什么，这份期待让她有些羞耻却又不自觉心跳加速起来。

"你。" 

刘诗雯还没来得及对这个你有过多思考，下一秒，张继科的脸就在她面前无限放大，唇上一阵凶狠的力道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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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诗雯完全不知道张继科到底亲了她多久。只知道自己毫无抵抗之力，也毫无抵抗想法的被亲的晕晕乎乎。

最后几乎是在他嘴唇离开的瞬间，她就没出息的落荒而逃了。好在当时车子已近五号楼，张继科没有追上来，也给了她缓冲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