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东汉末,桓帝崩,灵帝即位。时有以张让为首之数十位宦官高居常侍之位,此一行之人极尽取悦于帝,伺机弄权。朝内忠良志士密谋诛之,机事不密,反为其害。自此中涓肆横。
时灵帝生二子,一则屠户何进之妹何后所出,名辨,贵为嫡;二则王美人所出,名协。后其母被害,养于太后宫中,庶出之辈。中平六年夏四月间,灵帝病,欲立协。何进从中作梗,点军五千,于灵帝柩前,立皇子辨即位大通。不日,太后听宦官谗言,封黄子协为陈留王。至此,何进杀太后,欲诏西凉刺史董卓共诛宦官,横行朝野,肆无惧惮。十常侍借何后降诏其兄进,诱至宫中杀死。进帐下袁绍引兵突入宫廷,但见阉官,不论大小,尽结杀之。阉官幸存之党趁机劫少帝及陈留王连夜奔走,各路群雄混战,帝及王侥幸脱身。极尽曲折终得反宫,路遇董卓,其以保驾为由,侍与帝左右而。是日还宫,检点符册典籍、一应御用之物,不见传国玉玺。
且说桓帝时,大将军窦武,字游平,扶风平陵人。其长女入宫深得帝王宠幸,延熹八年,立皇后。遂夫以郎中迁越骑校尉,封侯。次年,拜城门校尉。游平在位清廉政,多施舍。适逢羌满之灾,岁俭民饥,每月所得俸禄宫赐,多予太学诸生。期有一好友之女, 姓上官名颖,聪慧,貌美,机敏且深谙谋略之道;深得窦武喜爱,遂禀灵帝,特赦。方随皇室贵胄同为太学生。举国上下,仅此一例。灵帝此时亦为国子监之学生,两人话语颇多。。不日其父遽猝,托孤于窦。上官颖拜窦为义父,颇为照拂。
灵帝见其俊隽,欲封其贵人。不从,遂拜御前女官,日日侍帝与御书房中。
灵帝昏庸,亲宦臣,疏贤臣。时与后园与十常侍饮宴,不理朝纲。上官甚恶。日益增之。一日内侍报曰:窦武、太傅陈蕃谋计欲除中涓等流。帝听后大怒,遂聚张让等数位宦官与御书房商议,张让等借帝之手反除窦,陈。上官一一纳入眼底,狠之欲烈。思,此帝威仪不恪、丕德既彰、统政慌乱、有忝殊位,为国之大不幸也!必谋有志之士取而代之耶!
不日,灵帝崩,上官大喜。忽觉群雄辈起,一时无奸雄之变。己为女流之辈,言微甚轻,如得传国玉玺,则不同已。遂趁混战之时,溜入御书房内。书阁之上,列一朱红小匣,丝帛覆之。取之,拆下项下锦囊,装入。复又悬带于项下,置前襟匿之。无人知晓。
且说帝带董卓复回宫。董横行街市,满城惶惶不安。董招诱何进部下之兵,尽归己帐。
董之谋士李儒,献计与卓为谋其勇士吕布。董如虎填羽翼,欲无忌惮。董几番欲对上官无理,皆被巧而避之。卓于后宫荒淫无度,因妒之才华,并未有越之举。止是偶有遇见,心生淫念。
同年九月朔,董请帝、文武百官升嘉德殿。董持剑在手,令李儒檄文天下:废帝为弘农王;立陈留王为帝,是为顺天命耳.却说少帝及母、嫔妃被困宫中,衣食少却,以泪洗面。上官避人偷窥之。帝含泪吟诗,亦或低头无语、泪盈袍袖。上官无言以答对。谦恭一旁,沉默不言。心则绞痛甚。心生杀卓之意。
上官巡当朝文武,忠良无疑不被杀戮,止有王允可与之谋事耶。遂散碎银于仆为之密请允。不日,允约于后园假山后。上官谓允曰:卓不顾社稷、尽杀富户,无疑强盗。允默然。上官急曰:某甚知汝欲为国而除之,今有一连环计,不用一兵一卒,便可除之。允好奇,催上官细说。上官服与耳曰:我观今贼臣董卓与之义儿吕布,皆好色之徒。听闻汝有义女貂蝉,年方二八,色伎俱佳。可先将貂蝉嫁与吕布,后献董卓。汝从中便离间其父子反颜,令布杀卓,一绝后患。允听之大惊,遽又大喜,曰汝之计可救大汉耶。止是苦勿女也。便依山长吁短叹。
过了数日,上官未见王允有所动作,心忖:定是不舍其女耶。遂另做打算。
次日,上官复散银与仆,令其谓卓曰:上有要事相商。卓知此女非善之辈,不予理睬。
是日,上官取其帕,执笔写一字与上。令仆复见卓。无需言,止令其看此字。卓见此字果然大惊,谓仆曰:回与上官曰必见之。
且说卓见此帕后,便坐立不安。帕上行楷一字——玺。岂是上官得此玺,欲献之?黄昏,卓至。却见上官着华服,颜色美丽,卓称赞不已。上官近前为卓把盏,卓掣杯问曰:上官何故约老夫来此?帕上之字又是何意?上官做娇媚之态曰:小女不才,承蒙大人照拂,今无意得传国玉玺,意献大人略表心意。卓大喜,曰:可否一看。上官曰:你且陪我饮酒,酒后自当献汝。卓爱慕美人,欣然允之。酒过三巡,卓微醉,上官伺机掣刀行刺,忽闻宫外人声杂乱,一侍闯入报卓曰:外有围兵千万,望公急速提兵出迎。卓拍案而起,至门,遽回首谓上官曰:待我退兵,必复见之。言讫,挥帘而出。
上官自知计失,卓已知此事必来寻匿。献亦不献,皆死耶。遂查玉玺,无恙。挥帘,宫内火焰冲天,黑烟铺地。上官立于宫门外,仰天垂泪,大声呼曰;义父,汉室气数尽耶。言讫,走至殿南,投井而死。
后三国志记载曰孙坚救灭宫火,背约匿玉。皆为后话。此篇为一后人侥幸得之,可鉴而阅之,真实则未可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