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百善堂密室里,八卦图上八个方位上各放一盏灯,张大斌手擎木剑,口中念念有词,摇晃了半天,第一盏灯,第二盏灯都亮了,又过一会儿,第一盏灯突然灭了,第二盏灯火也十分微弱。张大斌大惊失色,木剑一丟“坏了,出差子了,”“这是怎么了?师父!”陆阳问道。
“这说明事情进展不顺利,第二盏灯如果在灭就不能进行了。”张大斌只能含糊的回答徒弟。这时,第二盏灯亮度增强。第一盏灯也复燃了,“师父,您看,”陆阳兴奋的说。张大斌也来了兴致,也没心思去想究竟出了什么事,开始继续做法。
而此时的市局刑警队里,侦查员小赵和警员小李正在审杜忠,可是还没问上两句半,杜忠突然一头栽倒在地,不省人事,两位警员慌了手脚,一面上报,一面电联120,
二十分钟后,杜忠被市第一医院医护人员带进抢救室,又是半个小时,主治医师给出了答案,说杜忠这是医学史上罕见的心脏偷停假死,命虽然暂时保住了,但是却成了植物人。 而此时杜忠的魂魄正被囚在张金海的密封杯里,张金海已经给黑白无常俩鬼差送过去消息了,下午五点多,张金海的密室里来了两个人,一位穿黑西装,黑衬衫,带黑礼帽,带着黑墨镜看不清面孔,另一位是白西装,白衬衫,白礼帽,他们就是黑白无常索命鬼,普通人是看不到他们的。能看见他们的除了将死的人在就是像张金海这种特殊人。
“两位上差,辛苦了,这就是舍弟的替身,”张金海十分客气的把密封杯递给黑白无常,同时又递上两个大元宝,黑白无常都接在手心,张金海用桃木剑一指,两个元宝瞬间化作纸灰。黑白无常点点头,就要离开,密封杯里的杜忠终于明白了缘由。大嚷“老板,你不能拿我去换你弟弟的命,我是忠心于你的,”“哎呀!老杜,你最后在帮我一个忙,反正你也是快死的人了,放心,我回头给你烧纸钱,谁让你办事失利了呢!”张金海边说边给黑白无常使眼色,黑白无常会意,用黑步包好密封杯,立即消失在密室里。
事情进展一切顺利,张金海想到还缺点什么,去看一下张大斌那边怎么样了?就这样他又来到百善堂。张金海在张大斌做法密室等了一会儿,张大斌就感应到了,便支开陆阳,让张金海进入密室,见八盏灯已经亮了五盏。心中暗喜,这说明黑白无常已经带着杜忠魂魄过了奈何桥,又一会儿,第六盏第七盏灯都亮了,这说明杜忠魂魄已经成功通过了阴司监管部门的审核,还有最后一盏灯如果亮了那就大功告成了。这需要判官手下的书记员在生死簿上把张金福名字注销,而销完名字后张金福还活着说明换命成功,但是足足等了一个小时,第八盏灯也没亮起,张金海有些坐不住了,张大斌额头也渗出汗水,放下木剑满脸疑惑,“怎么回事?哪个环节都没出错,怎么第八灯不亮呢?”“大斌哥,要不我去阴司府走一趟?看一下咋回事!”张金海实在沉不住气了,张大斌也只好点点头,正在这时,第八盏灯突然亮了,而且火光如炬,“看,亮了,灯亮了”,两人顿时高兴的手舞足蹈,可是,还没等两个人的笑容合拢,八盏灯突然全部熄灭,而且伴随着的还有呛人的烟灰,整个屋子里除了黑暗还有灰气,张大斌立即感到双眼刺痛,他知道这是遭到换命术做法失败反噬的结果。但张大斌毕竟经验丰富,他立即摸到屋子里的备用开关,打开电灯,喊陆阳给他送来特制眼药水敷上,好半天,他能睁开眼睛了,但是又立即闭上,张金海双眼如同死灰,此时此刻他还在想着补救措施,这是,电话铃声响起,张金海接通电话“喂!你好,请问是张金福家属吗?我们是第二监狱重犯羁押所的,”
“你好。我是他哥,”张金海无精打采说着。
“张金福在今天下午里4点打伤狱警,突过警戒线妄图越狱,不顾武警官兵鸣枪示警,被我武警官兵当场击毙,现法医已经对死者进行核实,特通知家属来认领尸体。”警察几句话犹如晴天霹雳,这一通操作都白费了,自己那作恶多端的弟弟还是死了,只有他这个心狠手辣的哥哥还在为他哭泣。
张金海出了百善堂车开的疯了一般赶往第二监狱,到了现场,见弟弟的头上的血污已经被处理,子弹也被法医取出,手铐脚撩都被解去,张金海命手下人给张金福买了几套新衣服换上,等待入殓,但是这些都不是张金海要做的真实目的,他希望能在现场看到弟弟的魂魄,但是他失望了。
在送亡魂的业务上,张金海不用请任何人,自己本就是内行,他特意在弟弟的骨灰盒上摆了个引魂七星,招魂幡做了四副。但是都无济于事,直到给张金福下葬完毕,张金福的魂魄也始终没露面。
张金海决定去一趟地府,问个明白,这些鬼收了自己的钱,也得给自己一个交代呀,同时也要看一下弟弟的魂魄是不是在这里。
张金海在自己的密室里慢慢闭上眼,随着他口中念叨着咒语,他已经来到奈何桥边了,手里拿着一道符向孟婆晃了晃,孟婆点头示意他过去,张金海想,当初自己先贿赂的监管司,这次还是先问监管司,到了门口,门卫小鬼认出是张金海,“张总,您怎么来这里了,我去通报,”“谢谢,辛苦了,”张金海给了小鬼一个元宝作为小费。
片刻,小鬼回报,“张总,您里请,监管大人有请”张金海刚进监管衙门,监管阴司就迎接出来了。阴司鬼头面带微笑,“张总,您太客气了,还亲自跑来一趟,”张金海沉着脸“我是为了我弟弟的事来的,”但是阴司鬼头却没听懂,“张总,另弟的事您都打点破费了,还劳您大驾又来致谢,您太客气了”。
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呀?谁来回访致谢来了,张金海彻底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