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抄:
她吓得朝四面看看,连忙摇手,叫我不要再称呼她“丁先生”,态度甚为尴尬。看来,她在里弄里处境总是十分不妙了。但我知道她爱面子的脾气,也就不便追问了。
等我从西安回上海再去看丁先生,发现那个地方又换了住户。我向邻居打听,大家都说不清她搬到哪儿去了,我只得怅然而归。本来,我想她一定会来看我们的,可是从此她就再也没有来过。我几次在路上看见继昌的儿子,都问起他父亲是否知道丁先生的消息。他说父亲年已八十,有头晕病,不出门了。最后一次是在两年前,我又遇见继昌的儿子。他告诉我父亲得了老年痴呆症,口中不停地讲话,神志已不甚清楚,所以丁先生的情况他已无法打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