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风,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体验,有的是微风,习习吹拂,吹面不寒,有的是大风,树叶随风飘落,行人衣冠不整,闭眼歪头艰难前行,至于飓风,砂石暴走,树倒拔根,我却只在电视里见过……
但我今天要说的,却不是这自然界的风,而是看不见摸不着的“风”。
比如作风。这是个不太好讲的风,人们对它有很多的界定很多的说辞,不偷不抢不贪不腐家境清白就叫两袖清风,热衷享乐生活腐靡私心作怪会被称为作风不好,总之,这是个很敏感的话题,暂且略过。
文风是可以拿出来说的。很多文学大家留世作品很多,但后人读来却很容易给他们总结出独特的文风,比如鲁迅以犀利深刻著称,苏轼以豪放洒脱闻名,秦观柳永以婉约柔美传世等等。而这些文风的形成,大多跟他们的生活、遭遇、性格等休戚相关。
而一旦形成某种文风,改变是很难或者说甚少发生的,因为不擅长的事谁也不爱做。比如让定居撒哈拉的三毛写一下建筑学,林徽因可能不太会服气,比如让写武侠的步非烟写一下奢靡的大上海,郭敬明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但是,这个例外也有很多,比如我亲眼所见的郭哥哥,学的一丝不苟的数学,写起领导交办的材料却所向披靡,比如我们学中医的主任,有点周先生弃医从文的意思,一手材料写的那叫行云流水妙笔生花,让人望其项背。
高中的时候,老陈麾下有三个写作文的得意门生,至今印象深刻。小王子已议论文见长,论点明晰论据详实论法别致,读来有理有据让人叹服。倩儿以诗词歌赋见长,一篇作文里引用的古诗词很多我们都没听说过,需要老陈悉心讲解,却唯美押韵,读来朗朗上口美不胜收。而我,则以抒情散文见长,说来惭愧,大多时候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出彩之处,相比小王子和倩儿简直云泥之别,但老陈却很喜欢,每每把我的作文当成范文,给其他班的学生讲,夸我感情细腻丰富,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小时候是喜欢读书的,散文小说都读,从中受到启发也不难理解。特别是各种小说,除了上课的时候不看,做饭、吃饭、睡觉都偷偷的看,后来成了我妈列举我不爱干家务活的佐证。现在只能读小说了,散文总觉得有些干涩,已经静不下心了,心里装了太多的东西,总是想着是不是还有工作没有干完,是不是预约的医生已经没有号了,是不是袁大虾又夸大人长的好看了……所以很多时候应要求写出来的东西都是照猫画虎或者画虎不成反类犬,惨不忍睹。
不知道小王子和倩儿现在在从事什么职业,但他们肯定想不到我隔三差五还被要求写东西,若是知道,肯定要笑死了。
说到这,我还想说耳旁风。小时候,一直把爷爷的话当耳旁风,他说要给哥哥买辆自行车,要给我读书的学费,从来没有实现过,不怪我当成耳旁风。长大后,把妈妈的话当成耳旁风,她说要学会做饭要不然婆婆会打断我的腿,她说等我考上大学了就不让我再干家务活了,我也不信,婆婆不一定打的过我,只要不离家就有家务活。工作后,却不敢把领导的话当耳旁风,领导说写篇东西,即使啥想法也没有,也要翻遍百度,东拼西凑一篇出来,没办法,衣食父母惹不起。现在,我想听听妈妈的话,却只能通过电话,妈妈唠叨很多,有用的没用的,我却舍不得放下电话。
还有很多的风呢,比如风紧,这是个江湖黑化,打劫的看着打不过,便一吹哨子,扯着嗓子喊:“风紧,扯呼”,意思是,打不过,赶紧跑。比如西北风,不知道这个风惹了谁,每每说生计艰难饥寒交迫都会说喝西北风。比如“抽风”,本来是一种疾病,不知怎么就发展成了骂人的话。
而我,只是一股很随意的风,有想法就停下来,没想法也不让跑但又很想跑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