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合当奋意向人生

在谈及这部作品的时候,首先应当了解作者堀辰雄,《起风了》在一定程度上,与太宰治的《人间失格》一样,照映了作者本身的人生经历。

堀辰雄(1904—1953),是昭和初期的新心理主义的代表作家,同时也是芥川龙之介的徒弟。“新心理主义”主张意识流和内心独白的形式创作,在《起风了》里,大部分独白与景物描写,将作者的表达体现,首次读时我便发觉到:“那毫无烘托出来的心理,由开阔的景色所替代,全是景,作者是否在暗示自己的心理,我暂时一无所知。”

1923年时关东大地震中,堀辰雄的母亲去世,自己又罹患重病,1933年结识了矢野绫子,写下了《美丽的村庄》,1934年与矢野绫子订婚,因为她患有肺结核,两人决定在1935年去八岳山麓的富士见高原疗养所疗养,然而不幸的是绫子在当年的冬天便离开了人世。《起风了》写于1937年,在作品中只出现了一个角色的名字,便是节子,节子的原型也正是矢野绫子。

《起风了》的心理描写异常的强大,无论追究文章任何地方的细枝末节,其实反反复复下来,都是衬托,不幸正是衬托出来的。文章中的谈话,往往以比较安定的方式表达,而从心理描写上和景物描写衬托出来的不幸才是文字间本身的宗旨。与同用人生经历所写《人间失格》的太宰治不同,我从中并未感到该怎样就该怎样的人格描述,转而是一种近乎荒凉的,一无所有的状态,《人间失格》是乌云笼罩天空,轰隆隆的闹个不停,仿佛人无法站起来一样,而《起风了》则有如生命在乌云中振臂高飞一般,但是飞的愈发轻盈,力量明显不足,这么说,堀辰雄应该也有意将《起风了》写的偏抑郁。

《起风了》是一部套着爱情的皮囊所写的人生,爱情不是当下的事物,堀辰雄所要描述的那个人生才是当下的。文里他当下的人生迷茫,充满了自己的意识,但不妥于现实一般毫无起色,或者堀辰雄有意飞的更高更有力量,但仅仅只是风吹着他,应当比做一个气球。同样写风的《强风吹拂》将风作为了精神思想,如海浪波涛汹涌,而《起风了》的风更像是片段、经历、回忆,如此这般,1937年的堀辰雄应当是不同的当下,文中这个当下的人生,可能是停在1935年的雪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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