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旭乖乖下了车,嘴里还不忘抱怨“看来只能我我送你回去啦,琪琪大美女。”
邵琪点点头,“好的社长”
“一一,这是书画社的社长,陈旭,我们一起回去没问题,你跟厉学长一起回去可以吗?”
啊?这就甩包了?不是吧,帅哥的魅力这么大吗?
“哦,那好吧”
两人相视一笑,推着车笑了,我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陈旭转过头喋喋不休,邵琪面带微笑偶尔回应。别说,还真的有点郎才女貌的感觉呢。
“你还要看多久,上车”厉悯生冷声冷语,跟之前完全不一样。这家伙该不会有精神分裂症吧。
“不……”
“上车”用字还没有说出口,又是一声冷漠言语。
谁想跟他坐在一起啊,我慢吞吞打开后座车门。
“做前面”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把他怎么了,为什么老是招惹我。无奈,我坐上了副驾驶。
厉悯生直接站起身朝我脸上过来,我本绷着的戒备心让我嗖一下靠向车门。
“你干什么!”我大声斥责。
这一反应,把厉悯生逗笑了。
“给你寄安全带。”他突然面带微笑这么温柔的跟我说话,让我觉得,他就是精神分裂了。
“我自己来!”
系好安全带“嗡”,汽车飞驰。
车上,我沉浸在刚才的尴尬中,厉悯生倒是看起来很轻松,左胳膊悠闲的搭在车窗上,任凭晚风吹在脸上。看到这一幕,我也轻松许多,我降下车窗,贪婪的享受着黄昏美景。怪不得古人感叹“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这样的场景,真舍不得离开一眼。
终于我们到学校了,这一路光顾着贪恋风景,感觉还过得挺快的。
“谢谢学长”我想推门下车,车门却被锁上了。我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你干什么!”我害怕的问。
“一一,你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吗?”厉悯生哭笑到。然后却突然认真起来“一一你记住,我绝对不会伤害你,更不会强迫你,永远不会。”看着我疑惑的眼神,他有点失望“以后你会明白的”
车开了锁,我迅速开门下了车。
我心里不停的嘀咕,我跟他很熟吗?他不会真的有精神分裂症吧?我以前认识他吗?还是我得罪过他吗?
我刚进大门口,就看见了等着我的三个室友。
“一一,你可算回来了,吓死我了。”亚男连忙跑了过来。“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啊”我微笑着回答
“厉学长很靠谱的”邵琪还是那么稳重,说话沉稳温柔又坚定,让人很容易信服。
“你跟她很熟吗?怎么这么了解他?”姜鑫说书了我们三个人的疑问,明明都是刚来没一个月的新生,她怎么说的这么肯定呢?
“就是就是,快跟我们说说”亚男瞬间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那好吧,回宿舍跟你们说”
A市是S省的省会城市,A市医科大学更是全国有名的重点大学,虽然不是985和211但因为校长大人与其团队的医学贡献,让A市医科大学成为各大医院优先录用的重点大学。所以真心想学医的学生,都会挤破脑袋跑进这里。因为从这里出去,路会很宽。
我们的宿舍楼也顺带受了照拂。全部都是4人寝,学校免费无线网,24小时热水供应,每个宿舍独立卫生间,每个宿舍配备洗衣机,阳台,生活设施堪比酒店,住宿费却很低。一些A市本地的学生也会住在这里,因为交通麻烦不如住在学校里省心。
我们回到宿舍简单洗漱一下就开始了小组会议,大家都有期盼的眼神看着邵琪,邵琪忍俊不禁,缓缓开口……
“其实,我跟厉学长并不熟悉,他也不认识我,而是从另一个人嘴里知道的他”
“谁呀谁呀?”姜鑫好奇的问。
“哎呀,管他呢,先说厉学长”亚男对这个八卦的好奇度明显更高。
“好吧,厉学长家非常富裕,爷爷是普通的农民,不辞辛劳供出父亲,他父亲在商业上非常有眼界,刚开始投资的项目几乎全部翻倍,让他自信心暴增,眼光也越来越毒,现在他们家涉及到的企业包括帮地产,金融,银行,律所,还有一个民间艺术俱乐部,据说是她母亲创立的。他的名字就是她母亲起的,悯生,意为怜悯众生。她母亲怀孕的时候父亲陪着她出去旅游,在J市去了一座寺庙,据说跟一个老和尚讲经说法一天一夜,从那以后便潜心向佛,不在过问家里的生意,每天佛珠不离手,一直都是素食。他出生之后母亲因为轻度抑郁,还去那座寺庙住了几个月,可是回来后依旧不想接受他,以后虽然住在一起,但是得到的母爱却少的可怜,他现在的性子估计有那个时候有关。他本人是说一不二的人小时候因为跟人约定不见不散,一直等到天都黑了,他爸找来才爸把他拉走,真是倔的很啊。他从小成绩很好,现在学医主要是因为最疼她的奶奶几年前得了罕见的心脏病,国内国外都没有彻底的治疗办法,只能心脏移植或者药物维持。前几年一直没有合适的心源,三年前好不容易有了,他奶奶又查出了肝癌,身体情况实在不能接受手术了,所以还是药物维持,正因为这样,厉悯生放弃了喜欢的金融,转来学医的,他的成绩一直是全校最好的,本来不在乎钱的人,年年都得奖学金。
所以总得来说他是一个孝顺又靠谱的人,所以他不会伤害任何人的,所以一一你也别怕,或许他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呢!”
“哦……”我回过神,“哦,没事儿没事,那有啥的呢。”
他们听了我的话懵了,然后姜鑫和亚男又开始问其他的,而我则陷入了回忆。
当年,我奶奶也是因为心脏病住进了医院,医生说没有治疗办法,要么回家维持要么换心,可是换心需要的80多万加上后续维持的80多万让爸爸望而却步,维持的药物一针一万五,一周打一针,打了不到半年,奶奶和爷爷选择了放弃,奶奶说不喜欢每天插着管子过日子,爷爷说看着奶奶的样子太心疼了,想让她开开心心的走,最终在他们的坚持下,我们停了所有的药物,带奶奶出去旅游了四天,奶奶离开了。第二年爷爷也因病离开了。我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命运生来不公,有些人为钱卖命,有些人却没命花钱。
麻绳专挑细处断,命运专找苦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