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大宝人生第一次破天荒的失眠了,凌晨2点过一些,我懵懵懂懂被吵醒的,说是怎么也睡着。失眠的滋味我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即便有过那么一两次,也都淹没在久远的记忆中了,丝毫也再难易记得。若真穷究其缘由,无外乎两方面,其一,由外而内的刺激,譬如喝了浓咖啡、浓茶,又或者晚饭吃的太多撑满了胃,让身体觉得充满了无穷的力量,不再能分辨出白天与黑夜;其二,也是我最担心的,并非受外力强行诱致,而是由脑壳皮层太过于活跃引起,过于想象,让自己扮演格式角色不停止去推敲尝试,逼着自个钻进牛角尖里,前思后想,瞻前顾后,追根究底,想拔也很拔不出来,越思越想越深入越兴奋,瞌睡虫被拿捏的死死的,丝毫无动弹。
学校的百日誓师大会延迟了三天,改在这周六下午。为了更能突出表现班级特点,这也是高中阶段最后一次活动,作为家委会的成员,殚精竭虑,八仙过海更显神通,从十余米的大横幅,到会场上每人所持的小面红旗,私人定制的标示牌,手持的荧光棒,加油的口号都整了六个:高考必胜,金榜题名,为梦而战,冲刺高考,全力以赴,青春无悔,高考加油,一鼓作气,再创佳绩!而满屋子的大红气球,都用金色书写了高考必胜,高考加油等提示语,这也是家长为即将步入成年的孩子们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百日誓师大会,因为座位有限,应邀的家长并不多,每个班最多也就一两位家长,我因为在外地,没有参与的机会。从班级大群分享的视频来看,誓师大会除了给自己加油,校领导的寄语,各大名校校长的期盼,还有对去年的整体表现给与表彰。虽说大宝光荣榜上有名,从高一下半学期到现在都是常客,但一直并没有更进一步,这可能也是失眠的原因所在吧。
看着大宝在床上躺烙饼摊一样翻来覆去的辗转反侧,虽说我在心里腹徘又斟酌思量了好几遍确保无虞了,不过话刚到嘴边我又给强行咽了下去,就这般默默陪着不言不语。我突然发现,世间再美妙动听的言语,在这个凌晨近3点的时刻,都是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无所适从。
我想只要让大宝知道一点就足够了,那就是不管现在还是将来,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会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直至我泯灭在这世间。
也许是血脉间的感应吧,约摸又过了几分钟,大宝侧身面向着我,迷迷糊糊中微鼾声丝丝渐起,隐隐约约看着大宝睡梦中嘴角上翘,又过了十分钟的光景,我才悄悄起开掩门离去。想必这次会一梦到天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