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名人传》,第一条的介绍里有这样一段话:“我们身边的空气有多重?老大欧罗巴在重浊腐败的氛围中昏迷不醒,庸俗的物质主义压制思想,阻碍政府和个人的行动。人类死于社会的私利,无法呼吸。打开窗户!让自由的空气再进来!呼吸英雄的气息。”显然,罗曼罗兰应该用英雄主义精神来纠正时代的偏差。在罗曼罗兰看来,真正的英雄和真正的伟大是痛苦和孤独,是自我与无形事物的斗争。在同一篇引言中,他还说:“我所说的英雄,不是靠思想或力量支配的人;但只有心怀伟大的人才能做到。”正是他牢牢抓住了英雄和伟人的痛苦之心,把战胜苦难作为衡量英雄的光辉标尺。
他在《贝多芬传》结尾这样写道:“一个不幸的人,贫穷、残疾、孤独,是痛苦造成的。世界不给他欢乐,他创造欢乐给世界;他用苦难制造幸福,正如他用那句豪言壮语解释的:——,可以总结他的一生,成为所有英雄灵魂的座右铭:用痛苦换取欢迎。”的确,“用痛苦换快乐”是罗曼罗兰追寻贝多芬一生命运的愿景。这句话构成了《贝多芬传》的内在张力和俘获人心和灵魂的思想魅力。是什么支撑着贝多芬?是不向皇权低头的品质,是不被金钱收买的决心,是扼住命运咽喉的勇气!依靠这些非凡的精神力量,贝多芬跨越了人生中无数痛苦的高峰,达到了对人生最清醒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