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溪之旁，斜生着一棵杨柳，灰白的枝叶倒映在明镜一样的水流之中；她编了几个奇异的花环来到那里，用的是毛茛、荨麻、雏菊和长颈兰——向善的姑娘管这种花叫死人指头，说粗话的牧人却给它起了另一个不雅的名字，——她爬上一根横垂的树枝，想要把花冠挂在上面；就在这时候，一根心怀恶意的树枝断了，一切都好想按照剧本发生的一样，她就连人带花一起落下呜咽的溪水里。她的衣服四散展开，使她暂时像人鱼一样漂浮水上；她嘴里还断断续续唱着古老的歌谣，好像一点不感觉到她处境的险恶，又好像她本来就是生长在水中一般。可是眨的功夫，她的衣服给水浸得重起来了，这可怜的女人歌还没有唱完，就已经沉到泥里去了。”
“姑娘，姑娘，他死了，一去不复来了；头上盖着青青草，脚下生着绿石苔，鲜花红似雨；花上盈盈有泪滴，伴郎坟墓而去。……情人佳节就在明天，我要一早起身，梳洗整齐到你窗前，来做你的恋人。他下了床披了衣裳，他开开了房门；她进去时是个女郎，出来变了妇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