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肉吧

1鱼肉

在这些肉里面,我最爱吃的就是鱼肉了。小学的时候,我是我们村里的钓鱼标兵,但凡我的鱼竿放入某块养鱼塘,那几乎就没有幸免了,没有条半斤以上的鱼我是不好意思回去的。那时候钓鱼,都是备带鱼线的,一不小心来条大鱼就会把那5毛钱的鱼线给拉断。

除了钓鱼,捉鱼捕鱼我也是一把好手,我天生看到鱼就想把它抓上岸,当然除了金鱼。这种与生俱来的情结让我对鱼有一种挚爱,我享受宰鱼烧鱼吃鱼的每一个过程。

我妈对海鱼过敏,所以但凡每次做海鱼时,我就会倍加小心,不会让她碰到。每次和朋友一到出去吃饭时,逢鱼必点,我也会事先问下是否能吃鱼,幸好我的朋友对鱼没有抗拒。

年初我妈做手术,我去超市买了条大黑鱼回家给她炖鱼汤,我妈喝了之后,大赞我厨艺不错。

2鸡肉

小的时候,家里养了几只鸡,生蛋用的,在正常情况下几乎甭想吃到鸡肉,除非某个家人身体不适需要大补,才会挑一只最弱的鸡给宰了。每次宰鸡的时候,我都会躲得远远的,害怕听到鸡的尖叫。但这绝不影响到我对鸡肉的期盼,我干巴巴地站在灶台旁闻着香味流着口水等待着。

等到后来生活条件好了,时不时地可以吃鸡了,对于鸡肉倒也没有那么深的感情,吃多吃少,全看做得好坏,吃的时候也不会去惦记着宰鸡时的尖叫声。

在我的亲戚里,我小姨是不吃鸡肉的。听我妈说,这是因为小姨家开鸡场,不吃鸡是对鸡的一种带点忌讳的仪式。有时候遇到鸡在鸡笼里被割杀了,小姨也是把鸡送给别人杀了吃,反正,我是没看到过她吃过鸡,不过,鸭肉她倒是吃。

3羊肉

说实话,羊肉还是蛮贵的,但我不爱吃,原因只有一个,讨厌它的味道。每年过年,作为一道大菜,我妈都会很费力地做羊肉,为了不打击她的积极性,我就意思意思吃上一两口,我爸配着酒倒是能吃不少。

在我的印象里,羊肉留给我有趣的记忆,就是我的一位小学同学了。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我的同桌家里是贩卖羊的,估计是他家的羊实在太多了,导致他身上时刻会散发出一股羊骚味,闻久了也就习惯了。

这位同桌不爱打架不爱上课睡觉,就爱不做作业,几乎每周都会罚站,那年冬天的时候,班主任实在没辙了,叫家长了。同桌推脱了几次,说他老爸太忙了,最后在班主任的威胁下,他老爸终于来了。但是,自从他老爸来了趟学校之后,那家伙再也没罚站过。

有一次,我问他,你没做作业老师咋不罚你了,同桌表情有点凝重地说道,我爸给老师送了只肥羊。

4狗肉

有一年,奶奶给我送来条狗,说是看家用的。那时候,我已经上幼儿园了,隔壁家也有几条中华田园犬。一放学,我们就带着各自的爱犬,厮杀在田野上,那年里,我们睡倒了无数的油菜、青菜和小麦。

那年冬天,天还会下雪,我家的狗在厨房里生崽了,厨房没有门,狗就蜷缩在灶台下的一个角落。我妈拍狗冻着,从仓库里找了条破棉被抱了一堆稻草给狗做了个温暖的窝。那次生产,我家的狗光荣地生下了四只小狗,为了给狗加营养,过年的时候,我拼命地吃各种肉和鱼,积攒骨头和残渣给狗妈妈。等到小狗们不再喝奶的时候,我妈趁狗妈妈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把三只小狗送给邻居养了,留下一只和老狗作伴。后来小狗长大之后被奶奶领回家了。

直到多年之后,我们搬家,不能带走狗只能把它留在老家,那个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把它当作一位和我成长多年的伙伴了。有一次回老家的时候,听说狗被村里人给套走了,当时我都急哭了,不停地诅咒着那帮混蛋。这样的情节,让我至今从未吃过狗肉,甭管它有多美味,反正我不会吃。

大学那会,在徐州,那边有个沛县,盛产狗肉,同学们出去吃饭经常会点道狗肉,我也不会抵抗,反正我就挑我爱吃的菜,他们也不会故意在我面前表演,类似大赞狗肉都好吃的戏码,以此逼迫或诱惑我去吃。因此,我们每次的聚餐都很愉快,不会因为某道菜而产生分歧。

工作之后,有一回一位徐州的同学来看我,给我带了几盒狗肉,他大概是忘了我不吃狗肉的,说,也没啥特产,就给你带了点这个。然后,我们继续聊天。后来,我把那几盒狗肉送给同事,他们一看是沛县的,大呼感谢。

谈了这么多肉,有我爱的,有我不爱的,爱的理由是因为它的美味,不爱是因为诸如味道难闻,不健康,有感情洁癖等等。在吃或不吃上,其实没有什么烦恼,因为选择权都在自己或别人的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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