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幻羽秋戈)
一道道山路蜿蜒曲折,上下翻越沟沟坎坎,几经辗转之后到一方平地处,隐约可见在一丛丛迎春花隐没深处有一座高高耸立的墓碑,那里是公婆合葬的坟冢。
这里是渭城里的一个小村庄,曾经是婆婆的出生成长的地方。
婆婆是好强之人。
年少时因家中子女多,身为长女的婆婆初中没有读完就回家帮助身体孱弱的母亲照顾弟妹,还有地理的庄家。听婆婆说她的父亲是军人,在部队常年不能回家,所以她自然懂事儿的早一些。
婆婆与公公的相识到结婚是浪漫而又平淡无奇的。
大公社的集体劳动和分了田地后的辛勤耕耘,日出而作,披星戴月,满地瓜果蔬菜就是他们最有力的证明,小日子红红火火的的往前赶着,幸福的样子就是谁家地理产的蔬菜多谁就是最幸福的那一个。
不畏艰险在那个年代是力争上游的典型模范样子。婆婆能耕织,也能做做买卖。大家族里的日子她照顾的井然有序。
她家里家外能操心的一样不落。为家里老小从头到脚缝新衣新鞋,不知道多少个深夜肚子行针引线,赶在新年头一天,公公那些七七八八的小兄弟姐妹个个焕然一新。
岁月浩瀚,其实婆婆并不知道时间久了,会积劳成疾,她的思想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只管做自己能做的事,剩下的就是幸福。
幸福到底是什么,婆婆说不上来,到每个回家的日子,无论是清晨到家,或者夜半入户,我们总会吃到热乎乎的饭菜,静静坐在床上编织的婆婆伴着昏黄的夜灯等着我们的样子让我们倍感幸福的温暖。
后来公公走了。
再后来,婆婆患了不治之症。当所有人劝我们不要做钱财两空的事时,我们觉得卖房卖车也要与天争夺。
然而,最终不到两年的时间里,我们痛陈心扉,伤心欲绝的感受到失去亲人的悲痛。
婆婆走了,和公公葬在一处。三年时立了墓碑。
几页黄纸一缕青烟,无尽思念,清明时节,细雨纷飞,不知多少人肝肠寸断,不知多少人生死茫然悲凉万分。
雨来无声,心自悲鸣。回忆牵着不舍,终究天人两隔,愿再那一方国土安享福源辽阔,不离不弃的接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