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去澳洲,旅程总时长近两个月。于是很多人都说那你们这趟可不就把澳洲都玩遍了。刚开始我会耐心的解释说,我们目前只计划去四个城市,而其中两个城市是我去年去过的。这样回答让他们觉得很意外,甚至完全不可理解。问的人多了,我才发现一部分人对于旅行的概念还仅仅停留在花个几天或十几天时间到热门景点打个卡的层面。这应该是对旅行这件事最大的误会吧。亦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旅游和旅行的区别?而我们可能既不算旅游也不算旅行,勉强算是旅途吧。
其实,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和大宥的旅途就不再是为了人山人海的名胜;不再是追求星级酒店的住宿;不再是一堆风光无限的照片堆砌和内心小小虚荣的满足。我们更多的时候愿意避开旅游人潮寻一处清净,觅一家小而美的民宿,混入当地人的生活。我们常常漫无目的的散步,溜溜街区,走走学校,逛逛市场,或走,或停,慢慢感知身处的这座城。
这趟旅程,从定好机票到出发总共一个多星期时间。出发前要安顿的事项太多,所以攻略啥的都是浮云。想想旅途的时间比较充裕,也没有一定非去不可的地方。既然是佛系行,那就随遇而安好了。两个外语差到不行的家伙居然悠哉的只预定了到达第一晚的住宿就拎包上路了。这般的随性也就导致了后来的各种囧和各种喜。
旅途中相遇相识的人有一半也是源于此。
少芳是我们到达墨尔本的第二天才得知她已在此定居。他乡遇故知是一件令人激动的事。一贯热情干练的她和蔡妈妈邀请我们参加了墨尔本福州商会组织的中秋餐会。活动结束后一起去周艳家喝茶。到达周艳家第一眼就看到她的先生阿州独自在搭建花园围栏,恰恰是这个围栏成了我们搬来格伦韦弗利的最大动力。不知道有多少人和我一样,觉得很多事的起点都源于第一眼的感觉。
喝茶聊天中,蔡妈妈极力推荐阿州带我们去大洋路。蔡妈妈的热情有着巨大感染力,我和她开玩笑说,她如果生在宋朝,那估计就没有宋江啥事了,江湖第一把交椅一定是蔡妈妈的!
而我们最后决定搬到周艳家住几天,除了蔡妈妈的极力推荐加之前几日的住宿折腾外,最重要的还是想着能和阿州一起动手完成围栏工程。
18号一早,阿州开车来接我们,这让我们颇为感动。因为从“北京人在纽约”这部电视剧开始,我就认为“不要轻易去麻烦别人”是在国外生活的基本信条。因为city拥堵停车难,加上阿州不喜欢大城市的热闹,他已经很多年都不开车进city了,却为了刚认识的我们,特别跑了这趟。从city到阿州家开车大概需要40多分钟。这段车程最大的惊喜就是一路闲聊中发现大家对很多事物的看法基本相同。要知道在茫茫人海中遇到三观一致、兴趣相投的人概率应该和看到流星差不多。
我们放下行李,阿州就领我们去丹德农市场采购食材。丹德农市场据说是墨尔本最具文化多样性的食品市场,在我看来它和维妈市场很像。 我们看到了很多以前没有见过的海产,价格也不贵。在蔬菜区,阿州发现我对一些体型庞大的菜充满好奇,他蹦出一句:“澳洲的蔬菜大部分长得很傻,傻得连蔬菜本身该有的味道都没了!”我们被他的形容逗乐,但后来的事实证明阿州的这句形容非常精准。市场是我们到一个城市但凡有时间一定会去的一个地方。就目前为止,我们几乎每隔一天就去逛个市场:菜市场、跳蚤市场、各大超市。
午餐阿州用牛肉煮了很好吃的面,然后又领着我们去jells park逛了一圈。这一大圈下来一路除了我们仨,只碰到3、4个人。陌生人之间迎面都会微笑打个招呼,礼貌而温暖。
出了公园继续去阿州儿子的学校。整个校区,我就看见足球场、篮球场、橄榄球场等各种户外运动的空间。我问阿州:“教室呢?”阿州指指一小撮形态各异的小房子说:“诺,那就是。”对比国内的学校,教育理念的差异我在这就不做评论了。
晚饭后,周艳下班回家,看我还穿着外套,就拿了自己的睡袍让我换上,说在家里穿睡袍舒服。她们夫妻俩都不是那种见面就热情洋溢的人,很低调真诚, 不会说很多客套的话,但非常细心周到。他们会关心你们饭菜够不够,床铺会不会太软,枕头高度合不合适,坐车要不要备一双拖鞋等等。和他们相处很舒服自在。所以连大宥这款“自闭男”居然都能主动和阿州海聊实属难得。
接着两天,阿州带着我们去大洋路、企鹅岛、邦宁斯市场。大洋路和企鹅岛都是不错的景点。但邦宁斯似乎对我们有更大的吸引力。要不是预先定了企鹅岛的门票,估计20号一整天我们仨就泡在那了。出了邦宁斯,阿州做了一番总结。对大宥的评语是:“王哥在邦宁斯完全变了一个人,变得像孩子般兴奋。”而对我,阿州的评语是:“你在国内就是个异类,鉴定过了!”
和周艳夫妻俩的相处时间不过短短的三天,可记录的回忆却很多。夜已深,明日想早起去走走后面的山,暂且搁笔,改日再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