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打坐(六十二)众甫之状

惟道是从
太上曰:孔德之容,惟道是从。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自今及古,其名不去,以阅众甫。吾何以知众甫之状哉?以此。

“不出门而知天下事,不窥牖而知天道。”老子在四十七章如是说。修行者用来认知世界和人生的方式不同于一般人,生活的经验和阅历仅仅是一种类似于游戏的体感,可能有时“落地成盒”,有时被“偷袭”,有时顺利“吃鸡”,无论哪一种情况,游戏结束那就是结束了。无论如何,生活仍然是生活,游戏仅仅是游戏,是不能当真的。

所以,我自己用来体会、学习《道德经》的方式,常常都在别处,在各式各样的“真人游戏”体验里,绝不是那种抱着书抠弄半天,把脑袋都要晃掉了的方法。再者,就是需要克服懒惰。对着这种比较枯燥比较天书的经文,唯一的方法就是逼到墙角,不到这种地步,绝不会动弹一根小手指来打字。然而自己是逼不来自己的,尤其现在极其会找说辞为自己开脱,于是只好找一些外援。别说,还真有效,这么一逼,往往就逼出了灵感,不懂的好像也有了那么点意思,最后差不多都能自圆其说。


本章就是这么可以用“绝地求生”来理解的一段,这一段的核心在我看来就在第一句“孔德之容,惟道是从。”

先解决几个古文字词:

孔德:大德、玄德。

众甫:甫,父。众甫:万物的根源/初始

接下来我们用游戏来类比一下,游戏里面的一切,都是“容”。海岛雪地雨林沙漠各种场景,地图里面的各种基地城镇,各种物资枪械,再配上玩家。看起来挺热闹的,玩的也很嗨,其实我们知道这都是游戏设置以及编程出来的,但是呢,我们玩家身处其中,却有着很大的灵活度和自由度,游戏设置给我们提供了空间和场景,不管最后的结果是得到冠军还是秒挂,我们都在这个设定里。这就是游戏里的“惟道是从”。

其实不管你是小德,大德还是无德,都是“惟道”的。那么老子为什么着重去说大德者的“惟道是从”呢?这个“是”用的非常好,一个是,就带有一种主动的,明明白白的意思在里面。现在要回到现实生活去看了,虽然万物都在“惟道”设置的场景和编程里,但是能够“是”,能够清醒知道自己在玩游戏,然后主动投身于这火热游戏里的人,才能勉强称之为“惟道是从”。

继续往下看,假设我们游戏里的小人是真的,那么这个小人会怎么看他所处的世界呢?“惟恍惟惚”“其中有象,其中有物,其中有精,其中有信。”我们现在既有上帝视角,又有小人视角,那么做一个假设,这个小人会不会对他所做的事,所处的环境,所遇到的一切在某一个偶尔的瞬间产生“惚恍”之感呢?为什么我降生在海岛?为什么我要拿起武器作战?为什么枪支在地上?对这一切好像习以为常,但习以为常的事情背后又是怎样的原因呢?我们站在上帝视角看这样的问题会觉得很傻,但是如果我们真实的是其中的人物,不知道这是一个游戏又会怎样呢?

如果在这群小人里有一个善于思考有悟性的人,他会从中发现问题的答案,在惚恍中,觉察到象物精信的存在,这是什么?就是突破了自己的视角,思想上站到了更高的维度去俯瞰自己的处境。游戏设定的程序是有规律的,这种规律又是寄托在具体物象之中的。当他从中知晓这众甫之状,对这个程序和游戏就多了几分把握且知道了用力的方向,有了更多自由。

那么,跳脱开游戏,我们现在所处的生活会不会仍然存在视角,“身在此山中”的我们就如同游戏中的小人,是在不自觉地行为,也在不自觉地被牵引着的。不能突破平行的这种循环,就谈不上“孔德”,就无法“惟道”而“是从”。不出门而知天下事就仅仅是一个向往。虽然我们都有这样的能力却无法实现,反而自认为神秘、不可信。我想这一章告诉了我们一个去探寻本源的途径。

总之学完这一章,不管知不知如何去寻众甫之状,游戏是一定要打一局的,玩儿去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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