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

接连伴随着外婆和母亲的精神垮掉,也就是在偏远乡村称为神经病和疯子,老三的出生似乎一开始就注定是悲剧,但好在她天性乐观,生活对她似乎没什么影响。

因为村子的底色就是重男轻女,老三自然成了那个不受待见的外孙女或者侄女。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受到不公平对待的都是老三,哥哥因为儿子的身份,即使从小到大就各种搞破坏,但依然是一大家子的宠儿。

但人似乎在七岁以前是没办法感知到痛苦的,因为在老三的记忆里,他不记得童年时期有什么痛苦,或者说她是天性乐观的乐观派。

父亲从苏州送母亲和老三回来之后,不久后便又走了。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老三的世界里是没有父亲这一角色的存在的。

老三没天和隔壁的小朋友一起上学,玩耍,过家家,经常像一个疯一样的女子,带着小朋友跋山涉水的,不是在玉米地的大树下架房子,就是在小溪里捉小鱼泥鳅。玩累了,天黑了就跑回家。

家里本来就没有什么经济收入,只靠外公一个人养家糊口,家里难免拮据,有时候还需要给外婆母亲治病,生活上更是雪上加霜。

但童年的老三是没有这些认知的,只是每天愉快的玩耍。她没有朋友,只有隔壁家一个与她差不多大的小伙伴一直陪着她。

老三也很喜欢去隔壁陶姓家里玩,但是很让老三接受不了的事,隔壁的小伙伴是个爱哭鬼,经常动不动就哭了起来,很多次都弄的老三不知所措。

当小朋友外公闻着哭声而来,也不问什么,就开始对着老三一顿骂骂咧咧,可老三还是坚定的说我不知道她怎么了就哭了,我没碰到她。

这时候小伙伴就会说老三的指甲掐到她背了,整的老三很多次都想和唯一的小伙伴断绝来往。

也不管他外公怎么说老三,老三自觉的跑开了,回到了四合院的坝子里,自顾自的玩自己的。

小朋友的矛盾总是来的快去得快,前脚还在说一辈子卯,而辈子卯,三辈子不和你一起玩。结果后脚就又开始嬉戏打闹,似乎早已经把刚才的矛盾抛之脑后了。

有时候疯跑累了,便从隔壁小伙伴家跑到自家院子里的坝子里。那时候母亲经常坐在房屋门口的凳子上披散着头发,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房屋里面有些阴暗,那场面似乎有些恐怖,但老三望着好像幽灵的母亲,就那样驻足凝视着,也不知道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望了一会儿,便又如风一样跑开了,没有人知道她小小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当她开玩以后,她的脑子里只有玩乐这一件事,她是记不住家里任何人的。

那时候村子里还有一批年龄差不多大小孩子,但是她们不愿意和老三一起玩儿,因为大家都嫌弃她是疯子神经病的女儿,甚至有时候大家会一起欺负他,很多人将她一起抬起来,说要活埋她。

那是她唯一会吓坏的时候。当这堆同龄人的小孩子捉弄完她以后,就只有隔壁的小朋友一如既往的陪着她。

之后她又像没事人一样,开启了疯玩模式,自由且乐观。

有时候她会带着隔壁家的小朋友去小溪里玩,一玩就是一天。在小溪里的老三活像个小领导,指点江山,然后去打属于自己的江山。

她会带着小伙伴去捡透明的矿泉水瓶,然后带着小伙伴到了她们常去的小溪里,让小伙伴提着透明塑料瓶在岸边等着她。

老三则脱下鞋子,挽起裤腿,自己便下水去捉泥鳅、黄鳝还有很多鲫鱼。

这些事对于老三来说毫不陌生,每次下水她总能有很多收获,满满的一个透明塑料瓶,最后总能满载而归,那些抓小鱼泥鳅黄鳝的技巧,对她而言简直不要太容易了。

等到天色渐晚,她们便提着满载而归的收获,往家里赶。大多数时候,他们往往还没到家就开始在路上商量,这些小鱼泥鳅到底是油炸还是红烧,似乎在他们眼前已经有了100种可以烹饪的手法,美味就在他们眼前。

可现实是到家太晚,没办法只能不舍得将这些胜利物,从拥挤的透明塑料瓶中倒在桶里面,妄想等到第二天再做。

没想到第二天老三一过去,呀!昨天属于他们两的胜利物全部死翘翘了,已经在桶里臭掉了,全部给倒了。

但小朋友哪里会为此而难过,她们早已经开始想着接下来该怎去玩什么了。

等到该上幼儿园的时候,老三和小伙伴几乎形影不离每天老三都会背着书包去隔壁等着小伙伴一起上学,她总是早早的就在等候了。

但幼儿园生涯对于老三来说却是一个噩梦。以至于后来很长一段时间,老三每每想到,都会觉得内心刺痛。

幼儿园的开始对于老三来说,标准着她人生第一次体验到人生的另一种滋味—痛苦。

具体是什么,下一章在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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