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还是想睡,还有困意,还有,没有或者记不起梦的缺失感。
终于又睡过去,梦里,膝盖以下的感觉冷,总是坐在地上,头上压得沉沉,人们在我周围空出一圈,说着什么,嘈杂听不清。
窝在圈里的我,包裹着冷、潮,嗅着不知是雨的味道还是我放在面前灶洞里的鱼味。可能别人也嗅着了,嫌弃的更往后缩了缩。
灶洞里还有半条鱼,前几天跟几条鱼一起放那的,现在就剩它了,想这样的寒气或许还没有坏吧,晚些时候得赶在急长的雨水前煮好给猫们送去。
想是这样,可是掏不出这半鱼,我还是没法站起来,着急的思绪早已循着雨的路急急的游出。
“这几件内衣是那个顾客的。”一个声音把我拉到一堆待整理的内衣前。
还记得这两件内衣的确是那位顾客的,咦,还没有寄给她么?
迟疑,或者疑惑,让动作更迟钝了。整理的时候扯出的一圈的蕾丝,只好拉开抽屉,再寻一件。
翻了好一阵,又想起顾客还要其他的内衣。找着找着,手里的内衣从两件、四件、五件,在回忆里内衣的件数多了起来。
正数着,我醒了。
梦里的一缕气息跟着流了出来,气味有些熟悉,可能再回想一下,就又能踏上那个曾经的地方。
不能睡太熟,这样梦里去哪儿我不能控制,不能睡太浅,这样那味道就跟不着了。
调整着速度时,像是卡在一座百层楼高一个正在迅速下坠的电梯里,一只青柠正向电梯飞速冲来。
不知道青柠最后是冲向电梯、还是我、或者只是电梯的吊索。思绪贴至青柠的时候,随着一个孩子的脚印滑过那个曾经的地方。
“不过,那个地方,现在已经没有了。”这样想着,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