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们返程到大城市开始新一年的生活时,我刚刚到家第二天。
随着妈妈去走亲戚,两年没回来了,去了大舅妈和三舅妈家,她们在一个院子里住,分别在前后院,至从舅舅去世以后,两家人一前一后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每次回家走亲戚,两位长辈都能碰到。
今年同样如此,看到我回来,她们都很高兴我去探望她们,坐在沙发上,聊家长理短,先从我开始询问我在外边的工作,生活,然后她们仨慢慢把话题转到邻居、亲戚、孩子身上,我则在旁边静静地听着她们聊天,像小时候一样,不打断,不插话。
三位老人,她们的关系是姑嫂,弟媳,婆姐。姥姥、姥爷在世,她们年轻时也如同现代人一样,发生矛盾,争执,吵架,冷战,不来往,可如今,经过世事的变迁,年纪的增大,她们从父辈变成祖父辈,感情却越来越好,而也因为她们相互的走动,我们这一辈人才不至于疏远。
记得小时候一到过年过节,亲戚们聚在一起,父辈们在一起喝酒吃饭,吃完饭, 玩牌、打下麻将或聊天。而作为孩子们的我们自然就是和表兄妹们嬉戏,打闹,然后拿着压岁钱,买零食,买玩具。麻将和扑克对他们来说,不仅是娱乐消遣更是一种增进感情的方式。他们谈天说地,我们你追我赶。
渐渐,我们长大了,有的离开了家乡,在全国各地安家,有的留在家乡发展,父辈们有时为了照顾我们的小家庭,离开了老家,有的仍固守在故土,而他们兄弟姐们不能再和从前那样,可以聚在一起打打麻将,聊聊天。
而留在家乡的父辈们,可以隔三差五的聚在一起,说说闲话,拉拉家常,维系着开枝散叶的家族在故土的亲情,寄以远离家乡的我们每逢过年过节回到家乡,仍有亲人在,让整个家族的亲情得以传承,不会因时间的久远,距离的间隔,辈份的隔代,慢慢变得淡漠。